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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說,沈風眠頗為驚奇地看了他一眼“好的,你的這個建議很不錯,下次考試的時候我會注意的。”
“注意什么?”童皓有點緊張地抓住了手里的筆。
沈風眠微微一笑,一臉純善“每道題分數降低,多加點題型。”
“不不不……”
沈風眠也只是逗他玩,一邊說,一邊提筆在每個信封上寫好名字。
童皓一直以自己這手字為榮,他能秀的也就只有字了。
可是當看到沈風眠的字以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沈哥……”他趴在柜臺上看著他寫字,有些不敢相信“我五歲開始練字,無論寒暑,而且一直是放雞蛋在手腕上練腕力的,但是一看你的,怎么感覺差遠了……”
沈風眠嗯了一聲,筆尖輕輕一提“我放的石頭,你別灰心,你的字也不錯了,再練個十來年,應該能到達我這種程度!”
“……”童皓心塞了。
這到底是夸他呢,還是夸他呢,還是夸他呢?
不管,肯定是夸!
童皓的字已經好幾年沒長進,當下若有所思。
與雞蛋相比,石頭更重,寫字時不僅需要提高腕力,更會磨練下筆的輕重。
重了,字會糊,輕了,筆會飄。
或許,他可以試著改進一下方法了?
看他把最后一張信封寫完,童皓立馬自薦“沈哥,要不我去送吧!?”
“這些人你應該都熟吧?”
“熟的很熟的很!”童皓挺起胸膛,盡量讓自己的形象顯得高大一點“沈哥你盡管放心,絕對不會出岔子的!”
他還真沒什么不放心的。妙書齋小說網
沈風眠把信封整了整,遞給他“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童皓去了之后,直到下午才回了臻品齋。
他一回來,沈風眠就發現他有點不對勁。
他先是直接進了辦公室,連著喝了好幾杯水。
最后癱坐在椅子上,神思恍惚。
沈風眠觀察了他幾分鐘,才皺眉道“童皓,怎么了?”
“沈哥……”童皓的聲音有點抖,他伸手到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
沈風眠奇怪地看著他,童皓摸索著把盒子放到桌上。
古樸的小木盒,很熟悉的花紋。
“這是……”沈風眠一眼就認出來,這正是那天梁蘭雙給他的那個盒子。
“對,就是那塊玉。”童皓抹了把臉,神色有些怔忡“沈哥,我剛聽到一個故事。”
又是這種開場白,沈風眠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其實在古玩行,最不值錢的就是故事了。
隨便哪件古董拿出來,都是好幾百年,哪件沒點故事?
真要一一道來,單單這臻品齋,就能聽得耳朵起繭。
但看著童皓這魂不守舍的樣,沈風眠嘆了口氣,還是拉過椅子,在童皓對面坐了下來“什么故事?”
“就……我遇到一個人,他問我認不認識姜遠橋。”
姜遠橋?
看到他詫異的眼神,童皓點點頭“對,是姜遠橋,不是姜遠山,他還說……姜遠橋以前有個諢號,叫姜鐵釬。”
姜鐵釬在當地行業里頭頗有名氣,不為別的,就為他這手神出鬼沒的盜墓絕活。
傳說他都不需要到處勘探,只需要拿著鐵釬在地上鏟幾鏟,聞一聞,就能知道這墓在哪,里頭有些啥。
他又愛惜羽毛,輕易不出手,而且一出手必是真品,所以名評極佳。
而姜遠山的技術不大好,但是勝在聽他弟的,所以倒也相安無事。
憑著姜遠橋的這手絕活,姜家日子過得還算紅火。
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