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一人留一首,天上掉下個胖仔。
“我給他留個信,省得寒了他的心。”黃語搓搓手,躍躍欲試。走到一顆倒地的大樹錢,將其枝杈都剝離干凈,剩下一個光滑的主干,而后運轉靈力,在手指上形成了一把黑色短刀。
“屋中小樹怎參天,不經風雪難知寒。慢慢行,細細看,天不從人人自擔。難道堂堂男子漢,須搖尾向天乞憐?抬眼看天之巔,把酒再言歡。”黃語的字句飛揚跋扈,少有的凌厲。
“夠大的,老天也不放在眼里。”那彥真娜揶揄道,然而目光中滿是閃閃亮光。
“呵呵,我敬老天,卻不怕他,終有一日,我要將他甩在身后。”黃語抬頭看了看天空,悠悠說道,也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信心,一個十二三的少年,這份心性遠超常人。
“那我也來一首,不能被你比下去了。”那彥真娜不想被黃語蓋住,她在部落內也是有名的才女,聰穎異常,轉眼間便已經看出兩首詞之間的門道。
“千里相逢一面緣,勝卻一河陌路船。一邊走,一邊看,同路之人千千萬。初心不改天地寬,又豈怕親朋暫遠?清風明月輪轉,再見如初見。”沉吟之間,那彥真娜吟唱出了這首小詞,從另一個角度,一種人情的角度去解釋開導袁烈厄。
“幫我刻下來吧。”那彥真娜對黃語說道,她現在還不會寫中州的文字,這一點她不如袁烈厄。
黃語笑著看了看那彥真娜,目光中透出欣賞之意,彎腰將那小詞也刻在了一棵大樹上,而后他開始忙碌了起來,半晌之后,做成了一套機關,他將兩棵刻有文字的大樹綁在了一棵極高的大樹上,而后用巨力將那棵大樹拉彎,用森林里極為堅韌的一種藤條固定住,取出了一塊養炎玉,并且在藤條固定處點燃了一堆火,緊盯著火焰,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將養炎玉扔了進去,奇特的養炎玉進入火堆之后,即便有風吹來,火焰也不會搖晃,更不會因為別的原因變大變小,完全穩定在了那個養炎玉進入火焰瞬間時的狀態,以黃語的估計,這堆火焰會在兩個時辰之后燒斷藤條,巨大的彈力會讓那兩棵大樹的主干彈飛很高,足以引起這片地界的山猿注意,兩人的信息就會傳遞到袁烈厄那里,而他們也早已走遠。
“一塊養炎玉啊。”那彥真娜都覺得有些肉疼。
“若他真的是有心結交,一塊養炎玉又算的了什么。”黃語很看得開。
“哦。”那彥真娜的美目又很快眨了起來。
有那塊地圖指引,黃語二人很快來到了一片區域,這里是存在著某種妖獸的,但實力都不是很強,與筑基之后的修仙者相差不大,適合他們歷練。
“嗷嚎!”一聲悲吼,一頭靠兩支后蹄行走從而解放了兩支前蹄的豬妖被黃語打翻在地,緊接著被黃語一拳打暈,這已經是這塊區域最為強大的妖獸了,那彥真娜和黃語任何一人都可以輕松擊敗。兩人在這里歷練了一些時日,本來兩人的起點就夠高,略作打斗便已經完全可以壓制這里的大部分妖獸,只不過他們知道所謂的妖獸并非十惡不赦之生靈,他們還是在依靠之前野獸的本性生存,并無惡性,甚至也沒有能區別善惡的智力,兩人除了為了填飽肚子,并未做多余殺戮,而這些低價的妖獸,身上的物件除了血肉皮毛其他東西沒有什么用。
“這些妖獸應該是地圖上標記的初階妖獸,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壓力了,該去尋找更為強大的妖獸了。”黃語拍拍手說道。所謂妖獸,由野獸進階而來,開啟了靈智,力量達到一定程度便可以稱為妖獸,有初階,中階,高階之分,對應的是人類修仙者中的筑基初期,中期,后期,若妖獸能有機遇突破便不能再被稱為妖獸,而是妖修,與人類的修仙者一般分靈虛,金丹,元嬰等階段,黃語二人已經可以輕松完勝初階妖獸,便是說他們的戰斗力已經達到了筑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