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向著王令呼嘯刺殺而去,同時燃盡生命解放靈力,夾雜著無盡的寂滅,驚天動地,絞殺而去。
王令見狀,瞳孔微縮,頃刻間也是將自己的靈力釋放出來,更是雙手持劍,與那恐怖的劍氣對決著。
“斷空!”
話音落下,只見那虛無靈力橫空斬出,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也是涌出,王令一擊出手,帶著無盡的殺意和寂滅一切的力量向方知碾壓而去。方知感覺一股一股的力量仿佛是空氣里絞纏在一起的透明刀刃,風吹過人的身體的時候,瞬間就切割開無數個刀口,鮮血還未來得及噴灑,就被暴風立刻撕成紅色的粉末消失在空氣里。
轟!百里雪夜煞白,暴雪驟停,寒風消散,冰雪消融。
一陣劇烈的地裂天崩,一大片森林以一種摧毀性的速度分崩離析。
文安身影都被這股爆炸的氣浪掀得遠遠飛去,身體被狂風席卷著如同斷線的風箏往后飄飛而去。
當刺眼的光芒散去,天空中頹然拋下的,是渾身千萬道傷口、鮮血噴灑不止的方知。他已經油盡燈枯,手中長劍逐漸化成塵埃,殘余的呼吸仿佛游絲,仿佛一顆隕石一樣,朝大地墜落。
接著,方令持劍一步步踏空走向了他,然后望了一眼文安,意念一動,一團恐怖絕望的靈力升騰而起。
冰雪重續而落,醞釀起一種冷森的氛圍,溫度正在以一種非常明顯的速度下降,空氣里的水分緩慢地凝結著。
王令慢慢走向文安,每走一步,身上金色靈力夾雜著閃電,手中解鋒燃起恐怖靈力。
文安渾身顫抖,看著走向自己的王令,他的理智在叫他逃走,但是身體卻因為巨大的恐懼而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
很快,方令走到了文安面前。
但接著,他就目不斜視地從文安身邊走了過去,甚至連眼珠都沒有轉動一下,仿佛文安是不存在的。
王令竟化成流光離去。
此刻的天邊已顯出魚肚白,晨曦微光出現地平線之上,冰涼的溫度似乎開始慢慢緩解。
“方叔叔!”
文安拼命地飛向方知,撕心裂肺喚著。扶起方知時,他回光返照睜開眼,奄奄一息,一身力量消逝殆盡。
“孩子,你父親是個重情義的人,叔叔要跟隨你父親離去了,這是你父親臨終前交給你的界神碑,來,將它嵌入身體,孩子,叔叔走了,此刻千萬不要一時沖動前去復仇,你要活下去!”
方知說罷身體化成一道炫目的白光,仿佛流星般往日出東方飛去。
光芒拉動著長長的光尾,沿路飛散出無數柔軟的星屑流光。
文安擦去眼角的淚水,茫然地望著遠處光芒出神,帶起冰冷的寒風,吹動著他漸漸成熟的輪廓和鬢角。
他的面容在硬冷的寒風中,褪去了曾經年少的青澀,而多了一些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滄桑。
為方知立下了衣冠墓,他跪在墓碑前靜默很久很久。
雙手緊攥著發著微光的界神碑,直至滲出絲絲鮮血,那失去所有至親的痛楚刺痛極致。
他要變強,嘗試將界神碑嵌入后,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此刻體內不斷孕育生長的靈力。此刻,已經神碑和文安的身體融合成一體,巨大而蓬勃的靈力仿佛洶涌的河流不斷在大地上開鑿沖刷出新的支流。
文安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刺眼陽光從茂密的樹冠頂部仿佛晶瑩的碎片般灑在雪地上,風吹動樹葉,光斑四處游動。
文安站起來,發現身體的力量已經完全恢復了,不僅如此,他明顯地感覺到體內的靈力遠遠超過之前的水準。
他運行了一下身體里的靈力,空間凝聚,一把本命靈劍夾雜五種靈力緩緩而出。五種元素彼此摩擦發出的“咔嚓咔嚓”聲響和掉落的鋒利靈屑。
他抬起手一揮,“嗡——”的一聲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