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君墨神識往下方一掃,一無所獲,完全感知不到文安的氣息。
她氣餒的嘆了口氣,一臉頹敗的模樣,這次是徹底翻船了,有生以來從未受過如此挫折。
楓箬婆婆是看著她長大的,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安慰道“此次輸在文安有圣器,這種事誰也算計不到的,大掌柜無需過多自責。”
譚君墨道“文安說的沒錯,敗了就是敗了,而敗者總喜歡給自己找理由。文安的心計和實力都在我之上,即便他沒有圣器,這次我們也未必能夠成功。”
她頹廢的神色一掃而空,眼中爆出精芒來,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激動道“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身懷圣器如此重要之事,也不枉我們這次栽跟頭了”
楓箬婆婆也是凝聲道“此事的確讓人出乎意料,大為吃驚。關于界神碑的傳聞很多,但誰也沒有真正見過,幾乎每次都是假消息,我們朽愿閣也出手過數次,全都沒有結果,想不到竟會在他身上”
譚君墨眼中美目流轉,沉思道“此事就算文安不讓我立心誓,我也絕不會傳出去,以免引來天下紛爭畢竟圣器之事,至關重要,價值之高還在影隕之上”
楓箬婆婆道“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譚君墨道“一步步來,急事緩辦,先把南域文臨城之事辦妥再說。”
“唉”
楓箬婆婆嘆氣道“要說動王氏淵靈境不出手,何其難也”
譚君墨的心境似乎漸漸恢復了,淡然說道“難歸難,但并非做不到,此事我已有計算,無需多慮。反倒是這文安……若是不除……必成大患”
楓箬婆婆一驚,失聲道“大掌柜,難道你要毀約?我們可是……”
譚君墨抬起手來,打斷她的話,“我何嘗說了要毀約?”她美目中厲色閃動,寒聲道“此人比周君羨還要可怕,必須除去我只答應幫他說動王氏的掌權人和其他淵靈境高手不出手,可沒說不殺他呀”
楓箬婆婆也是眼中一亮,道“的確如此我們現在立即傳訊回譚族,搬救兵過來圍剿此子”
譚君墨微微搖頭,道“不妥。譚族現在還不是出世的時候,不宜讓高手大面積曝露在外。而且我們剛和他談妥條約,現在就反目成仇,也不近人情。殺此人要殺,但未必要我們親自動手。”
楓箬婆婆略微一想,便道“大掌柜的意思是借助王氏帝國?”
譚君墨道“王氏王宗不出手的話,我根本不看好他們。別忘了還有一件事,天跡外院此番作為肯定是為了文族而設定的擂臺。而文安則是文族唯一存活的,不管他是文族外戚還是什么。
楓箬婆婆大贊道“妙我們只要跟天跡外院的人闡明一下情況,再從中引導,讓天跡外院的人鏟除文安即可。”
譚君墨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何須如此復雜?我們只需要將文安的行蹤和身份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去便可。只要局勢一亂,也許不需譚族的力量,我們就能誅殺文安,并且奪取圣器和影隕”
兩人當即飛入城中,數個時辰后,傳送大陣開啟,城內便再也沒有二人的氣息。
文安送走譚君墨二人后,便一個閃身,來到一片荒漠之中。
王不惟正盤腿而坐,靜靜的吸納靈氣,調理體內傷勢。
他一下便感知到了有人到來,緩緩睜開雙目,眼中一片凌厲。
文安笑道“三日時光,說短不短,似乎前輩并沒有恢復多少啊,難道傷的如此之重?”
“哼”
王不惟冷冷哼了一下,道“神劍已被你拿走,還來找我做什么?”
文安道“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了,我既然將你抓入圣器內,自然是有事要找你。”
王不惟望了他一眼,從入定之中出來,道“能夠被抓入圣器內,倒也沒有辱沒我的身份,何事說吧。”
文安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