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無昱道“當年之事說來話長,倒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我從虛無之中回來,界神碑再次出世,莫非天命運轉,又有大劫將至?”
文安皺眉道“什么大劫我不知道?只是多處的封印解開了。”
譚無昱渾身一震,露出駭色,喃喃道“難怪……難怪……傾一界強者之力,還不能永久封住嗎??。 ?
他語氣中帶著極強的不甘,甚至有些憤怒。
眉心處突然光芒一閃,虹石的影子浮現(xiàn)出來,譚無昱頓時臉色一沉,開始兇光閃爍,變得猙獰起來。
文安單手掐訣,在空中一舞,直接點了過去。
一道訣印從指間射出,不偏不倚,正好點中那虹石,就好像吸在手中一樣,慢慢從里面抽出。
“啊啊??!住手!!”
譚無昱雙眸中一片大驚神色,咆哮道“畜生住手!你這個小畜生,我要殺你??!”
任由他如何發(fā)狂,在界神碑中完全被文安壓制住,無法動彈一下,但臉孔上露出極度的痛苦神色,不斷哀嚎起來。
文安神色平靜無比,對所有謾罵和威脅都充耳不聞,就像完全沒聽見一般。
盞茶功夫后,整個虹石直接從葫蘆小金剛眉心抽了出來,在文安掌心之上旋轉不停,散發(fā)出古怪異力。
而譚無昱的臉孔一下變得呆滯起來,怔怔的張大瞳孔,隨后往大地之上墜去。
文安的臉色變化不定,盯著那虹石看,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內心生成,讓他有些煩躁不安。
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便驚醒過來,他嚇了一跳,猛地打出數(shù)道靈訣,化作一道道封印飛出,直接將那虹石層層封印起來。
慢慢的,虹石上面的光芒盡數(shù)內斂,表面變得暗淡無光,就像是一塊普通石頭一般。
文安這才吁了口氣,一下飛落地面,開始察看譚無昱的傷勢。
他的神識在葫蘆小金剛體內掃過,不由得猛然一驚,譚無昱的魂力并不像云成書那樣虛弱,反倒是十分強大,像是熊熊烈火一般,他的神識一入其內,反倒被吞噬掉了!
“難道那虹石還能滋養(yǎng)魂魄?”
文安吃驚萬分,畢竟靈魂這東西十分脆弱,但凡可以養(yǎng)魂煉魂之物,無不是天地奇珍,價值連城,即便如此,也多半是效果甚微。
譚無昱歷經(jīng)十萬年歲月,卻魂力不減,完全就是匪夷所思。
文安望了一眼那封住的虹石,露出忌憚之色來。
譚無昱此刻只是昏迷了過去,生死應當無憂,只是不知何時才能醒來,那七色兜率天的事只能以后再問了。
他微嘆一聲,整個人一下出了界神碑。
文安道“此地不宜久留,怕是段氏家要全天下的殺我了?!?
他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天空上微微蕩開波紋,一艘華美的粉色戰(zhàn)船開了出來。
戰(zhàn)船并不大,約莫二十余丈長,船首是一個可愛的紅色天鵝形象,在一蕩開的能量中緩緩前行。
“大掌柜,那文安竟然如此命大,不僅將兩界山的寶貝得了去,還將段氏的天傷地伏給殺了!”
戰(zhàn)船側邊整齊的站立著兩排婢女,各個身抱長劍,英姿颯爽。
船首擺著一張石案,上面擺滿珍果美酒,靈氣縈繞,氤氳逼人。
但王座上的譚君墨卻沒有任何心思,一張精煉干瘦的臉孔陰沉如水。
望著下方徹底崩壞的兩界山,還有數(shù)不盡的戰(zhàn)斗殘痕,她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
楓箬婆婆也是臉色鐵青,沉聲道“此子太過危險,他身上攜帶的那件至寶,怕是北域十派中墊底的那幾個,都可以隨意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