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總退去臉上笑容,看了李平一眼,拿起杯子喝口水,然后微低著頭挑起眼皮看著李平,”我也聽到了一些消息,不過具體的我還不知道,這得等公司最后下通知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別想那么多了,那都是公司那些董事們的事兒,興許過段時間丁總好了,又來上班了呢!“
“喲,對了,這段時間也沒問過丁總的病,丁總怎么樣了?“李平拍了下腦門。她這段時間回家忙來忙去的,都把丁總有病這事給忘了,經侯總這么一提,就覺得自己有點薄情了似的。
提到丁總,侯總似乎有什么難于開口說出的事兒,臉上的表情李平判斷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況且他談論的時候,聲音沒有起伏,似乎是在說一件很久遠時候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無關。
“不算太好,恢復的還可以,只是說話有點阻礙,醫生說下個月還得做個小手術?!?
“呀,還得做手術啊,那可夠遭罪了,丁總一定很上火吧!不過只要手術能治好病,也是應該做的。”李平心里揪著,替丁總覺得難受。
“有病就別想舒服了,能治好就是萬幸,這個年齡了,著急上火都沒用,弄不好把自己身體弄垮了?!焙羁傆执蠛攘艘豢诓?,眼睛望著對面的方向。
從侯總辦公室出來,李平心里有些不平靜。
創業也算有了較好的結果,而且也有收益,丁總卻倒好,一病不起了!先是膝蓋半月板摔折,然后腦溢血做大手術,好不容易醒過來,卻又不理想,還要做第二次手術。想到這些手術都是在腦子上動刀,要多危險,有多危險,連醫生都說萬一不好會下不了手術臺,就此結束一生,不免有些味雜陳的感覺。
李平很討厭丁總平時的一些做法,尤其把他們股份減少這件關系到切身利益的事情,按山部長的說法永遠不原諒他也覺得并不過份,但真正遇到丁總出現了問題,而且這么嚴重,李平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替他提心吊膽的擔心。如果丁總下次手術運氣不好,發生了意外,那他這些年的苦可算白遭了!
嗨,有命吃苦,沒命享福,這樣的人大有人在,不接受也不行。這種事別人代替不了,金錢再多也沒有用,該遭的罪就得遭,該還的債要自己還,這就是他的命,他只能接受!
人生很短暫,想做事的時間就那么幾十年,好在在能做事的年齡里丁總做了自己認為自豪的事情,即使就這樣去了,他應該是笑著去的吧!
她這樣糾結著,鬧心著低頭在走廊里慢慢往辦公室走,一抬頭碰見了剛從辦公室出來去水房的山部長。山部長似乎胖了一圈,李平立刻掩飾自己心情對他笑了笑。
山部長也笑著快步走近李平,“李部長,你回來了!公司什么事都沒有,我還以為你能在家里多呆幾天呢!“
“哦,我在家里也沒啥事兒!我兒子過兩天就開學了,我在家倒是影響他活動。這男孩子大了,總是想獨立,看著我們就嫌我們礙事,還怕我們管他,我這回來上海上班,好像他還挺高興的。“
“那怎么會呀?他是男孩子,即使心里不愿意讓你出來,也要表面假裝堅強,就是為了讓你放心?!?
“哦,也許你們男生有共性,互相知道特點,如果是這樣,那還算他有點兒良心,我沒有白惦記他!“李平聽山部長這樣說,心里挺高興,她也知道兒子心里是惦記自己的。
這時侯總辦公室去了個客人,李平看了看不認識。山部長等那個人進侯總辦公室關上門后,對李平說,“這個人昨天也來了,聽大學生說是總公司新聘任的的人力資源總監,汪偉?!?
“哦,人力資源總監換人了,原來的李總呢?”
”辭職了,好像是因為股份給的少,早就要求辭職了,但公司怕影響不好一直沒同意,現在公司上市了,他要走就讓他走了。聽說這個人力資源總監工資可高了,公司期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