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亭外的那一男一女,渾身難掩的驕橫,讓冷風流和臧鼎都二人心生不喜。
臧鼎都在炎州也是嬌生慣養(yǎng),脾氣爆烈,炎州小霸王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一時間想要發(fā)作,但冷風流并不想惹事,所以冷風流壓住了臧鼎都。
只需看那一男一女的穿戴,就知道這二人的家境絕不一般。那男子的佩劍,單單是看劍鞘,便可見其不凡,那材質(zhì)至少是四級兵材,這柄劍恐怕也是一柄下品寶器。
再一聽那女子的口氣,冷風流暗自揣度,這二人應該是來自月陵城的某一個大家族,所以有些看不起自己這些來自小公國的修煉者。
……
“昊哥,人家走累了,要進亭子歇歇。”那女子嬌滴滴的向著那男子撒著嬌。
冷風流聽得此言,哀嘆了一聲,果然是“美人條,惹事鳥”,這明顯是要挑事了。今日不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恐怕無法善終了。
“兩個鄉(xiāng)巴佬,還不快從亭子里滾出來,還要本少爺親自請你們不成?嗯?”男子好像刻意要在這個名叫詩詩的女孩面前展示一下威武,所以根本還不待冷風流和臧鼎都反應,這男子就口出惡言。
臧鼎都聽到此言,冷哼了一聲,拍了一下石桌,桌上出了幾道裂縫,緩緩站起身來“兄長忍得了,弟弟忍不了了!”
“鼎都啊,哥哥也不打算忍了,如此囂張,一再退讓倒顯得我們怕了他似的。”
“哈哈哈,好,就讓弟弟代哥哥教訓一下這狂徒!”臧鼎都哈哈一笑,跳將出來,與那男子對峙。
“不自量力,詩詩等我。”這男子先是輕蔑地看了一眼臧鼎都,然后含情脈脈地對著身旁女子說道。將手臂不舍地從女子懷中抽出。
“鄉(xiāng)野小子,本少爺再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立刻滾,我可以既往不咎。”男子居高臨下道。
“少廢話!”
……
那男子臉色一沉,拔劍而出,大吼一聲“浪劍式!”
男子的劍勢如浪,虛虛實實,劍浪滔滔不絕,一陣一陣像是海浪拍打礁石。而此刻臧鼎都就成了那顆礁石。
臧鼎都雖然神力過人,但是不過數(shù)十息時間就露出了窘態(tài),漸漸難以招架。
冷風流看得出來,這男子已經(jīng)是養(yǎng)靈境的武者,顯然突破不久,靈力不算多么雄渾。但是這男子的這一劍招至少是玄級中品武技,使的又是一柄下品寶器,對臧鼎都占有絕對的優(yōu)勢。
臧鼎都也是半年前才突破到武人境,再憑借著神力,雖然能支撐一段時間,但卻無法長久。養(yǎng)靈境和武人境的差別很大,最大的區(qū)別就是靈力的持久。開府養(yǎng)靈的武者,靈力的雄渾程度以及恢復速度都不是武人境可以比擬的。
更為神妙的一點是,冷風流能夠清楚的看見這男子劍招的破綻,雖然他的“浪劍式”如海浪般洶涌澎湃、綿延不絕,但是冷風流確實明明白白的看得出他的破綻。只要往這破綻上一擊,這浪劍式自潰。
冷風流想將此歸功于自己的神魄之力,但是他并未施展自己的神魄之力。思前想后,也許是八九玄玄圖的妙處,虛虛實實,冷風流這幾日等待的過程中,始終在體悟虛實之玄。所以現(xiàn)在對這種虛虛實實的劍招,有些敏感。
臧鼎都越發(fā)的維持不住了,有些惱怒,雙眼怒瞪,準備使出自己壓箱底的招數(shù)了。但是一道靈力自身后飛來,把他拉回了亭子。臧鼎都屁股剛一沾石凳,冷風流就飄然而出。
“鼎都,你且歇歇,正賽還未開始,不必如此搏命。”
……
臧鼎都看著冷風流并不強壯的背影,卻是不由自主萌生出一股信任的情緒,仿佛堅信冷風流能夠以武人境加一枝天師的實力,打敗眼前這個養(yǎng)靈境的家伙。
那男子還未開口,那名為詩詩的女子就在一邊放出尖酸刻薄的話語“喲,車輪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