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流雖然和一眉才交談了沒幾句,但是他已經看出來,這老者并無惡意,反而是個好相處的老頭。至少比方國安這樣看似正派,實際骨子里透著冷漠的人要好。
一眉給了冷風流兩條路,第一條就是硬闖,而且還要求冷風流必須硬闖一番。冷風流知道自己肯定要被敲打了,不過冷風流心態(tài)很好。若是受些皮肉之苦,就能和這一字眉老頭建立起交情,這筆生意也不虧本。
“嘿嘿,一眉前輩啊,那就請您手下留情了!”冷風流假裝恭敬,躬身施禮。在彎腰的一瞬間,趁著一眉不注意,身體仿佛離弦之箭,沖著竹林邊緣就疾馳而去。
在身體飛出那一剎那,冷風流用余光瞄到一眉嘴角微揚,仿佛根本不擔心自己走脫。一股不安地心緒升起,但是冷風流依然發(fā)揮出最大的速度向前飆射。其實距離走出這片竹林只有十幾丈遠,剎那之間,冷風流就到了邊緣,下一刻就要沖出竹林了。但是冷風流猛然回頭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眉還是立在原地,根本沒有動彈過。
回頭的過程中,冷風流身體并沒有停下來,還不待冷風流的頭扭回來,就聽見“嘭騰”一聲,冷風流仿佛撞在了一堵無形的墻上。撞得那叫一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一眉這才樂呵呵地轉過身來,嘴里嘀咕著“小丫頭說的沒錯,的確是蠢蛋一只。”
冷風流腦袋暈乎乎,晃晃悠悠爬起來,也沒聽見一眉說的是什么。他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緩了幾息才清醒過來,看到一眉樂呵呵地盯著自己,冷風流心里發(fā)苦。
冷風流對這樣的感覺,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以前張三寶就是會用這一招,禁錮空間,把冷風流束縛起來,用雷劈他。只不過,張三寶是用法陣操縱空間,而冷風流認為一眉是憑借自己極高的武修境界來禁錮空間。但是,冷風流偏偏又沒有感受到一眉的靈力波動,難不成這老頭也是天師?可是沒見他穿法袍,也沒見他戴法徽啊。
冷風流對著一眉苦笑道“一眉前輩,小子自知逃不出您老的五指山。甘愿走第二條路。您說吧,第二條路是是啥?”
“不行!作為聽雷閣這么多年以來,招到的首位魁首弟子,你這才試了一次就放棄,這怎么可以!”一眉仿佛就是為了要整一整冷風流,非要逼著冷風流再硬闖幾次。
冷風流無奈,只能再次沖擊竹林邊緣。
“嘭”“砰”“呯”……
冷風流一連撞了十七八次,一眉這才滿意,笑道“這才對嘛!聽雷閣的弟子,就得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好了好了,別撞墻了。過來吧。”
冷風流悻悻地看著一眉,心里暗罵,又碰到一個老變態(tài),把小爺當猴耍,這么喜歡看小爺撞墻,小爺遲早撞飛你這個老白毛。
“您看完猴戲了,該說怎樣才肯放我走了吧!”冷風流極不爽快地道。也難怪冷風流不爽,把人當猴耍,這誰受得了。
一眉挑了挑他那雪白濃密的一字眉,笑道“嘿嘿,想出去,倒也不難。老夫剛才就說過了,你用你那不成器的神魄掃視老夫的居所竹林,是為無禮;斬我竹子,損我之物,是為無德;后來老夫試探你,給了你兩次機會,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老夫,是為無智。所以,只要你學會有禮、有德、有智之后,老夫就放你出去。怎么樣,夠簡單吧?”
“呃……”冷風流一時語塞,這個要求也太奇葩了。有禮、有德、有智,難道是要我去考文官,當大學士嗎?而且這么虛的東西,根本沒有什么標準,還不是任他一張嘴,想說什么就是什么。到時候這老家伙不守信,那怎么辦。
一眉看出來冷風流的疑惑,哈哈笑道“不要慌張。老夫三項要求,都有具體的標準。所以你不用擔心老夫故意戲耍你。”
聽完一眉的話,冷風流心里稍微安定了一點,問道“那您說,有禮、有德、有智,這三者是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