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趙璧羽的意思,險些克制不住想要動手“我要你放了陳玄夜,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你!”
她有心要解釋,但又見趙璧羽按著額頭,一副根本不想聽她辯白的樣子,她又覺得自己眼下這副著急解釋的樣子,簡直可笑至極。
她索性把那些話又統統給咽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胸口不停翻涌幾欲沖破而出的躁郁,最后她神色漠然地問趙璧羽說“所以你心意已決,不可更改了是嗎?”
“是。”趙璧羽回答的毫不猶豫。
“好。”江漓也毫不猶豫地應道,“臣妾領命,一定會好好為皇上好好挑選可心的妃嬪的。”
說完,朝著他的方向行了一禮,便利落地轉身,徑直開門離開了御書房。
她剛走出門口,便聽到身后的房間里,傳來碰地一聲巨響,像是什么瓷器被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但她甚至都沒回頭看上一眼,筆直地穿過守門的宮人,揚長而去。
臨走前,她還從順安手里拿走了那幾本冊子。
門口的順安等人,聽到屋內的巨響,齊齊被驚出了一個激靈。
方才江漓和趙璧羽兩人說話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守在門口的宮人們隱隱約約都聽了個大概,心知趙璧羽這會兒正在氣頭上,眾人便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恐觸了他的霉頭。
順安才伺候新皇不久,尚沒有完全摸準趙璧羽的脾性,因此這會兒也有些害怕。
可屋內傳來這么大的動靜,他身為宮里的太監總管兼皇上的貼身侍從,也不能就這樣不聞不問,放任皇上一個人生氣,于是只能硬著頭皮,在門口稍稍抬高音量問道“皇上這會兒可要奴婢進去伺候?”
半晌,屋內才傳來帶著怒意的聲音“滾去叫尚禧來!”
“唉!”順安聽是要請太醫,擔心皇上身體有異,一瞬也不敢耽誤,匆匆應了一聲,轉身便小跑去了杏林苑,去請了尚禧尚太醫來。
等尚禧趕來御書房的時候,御書房里砸碎的東西,早已經被人給收拾干凈。
趙璧羽正坐在案幾后,皺眉按著自己的額頭,他見尚禧走進來,直接免了他行禮,然后便揮推眾人,只留下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