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鳳不明白,既然這么傷心,為什么就不努力呢!
難道大哭大笑能解決問題嗎?
心想,如此又哭又笑的,不過是給懦弱的人找一個活著借口罷了。
無法理解的景鳳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白芍瞧著景鳳的心情不好,示意凌玄看著明顯還在發(fā)泄的笑煙,然后隨著景鳳進(jìn)屋了。
景鳳躺在床上發(fā)愣,半晌才對白芍道:“愛是什么?”
景鳳不懂這些,但她覺得如果是她,她一定會陪著那個一心愛她的男人。
除非,除非有一天那人不要自己了,否則不論發(fā)生什么,她一定會不離不棄的。
想到這兒,景鳳又在心里問自己,若是有一天那人不要自己了,自己該怎么辦呢?
景鳳覺得她定會放了他,從此兩人陌路吧!
“誒呀!”景鳳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被這些不靠譜的人刺激到了,這才想這些有的沒的。
倒是白芍被景鳳一問,反而認(rèn)真思考了。
“以前,我的世界除了自己,就是景兒你,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注意力時不時地被那個小傻子吸引著。
我以為那是因為他身上有我所缺失的天真、快樂。
但有一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很快樂,他也在煩惱,也在傷心。
后來我才明白,吸引我的其實一直是……愛。
我不知什么時候愛上了那個傻乎乎的小傻子了?!?
白芍頓了頓:“景兒,每個人都會有愛,只是他們愛上的時間有所不同而已。
每個人對愛的方式也大多不同。
有的人轟轟烈烈,有的人平平淡淡。
在這些方面,他們都沒錯,只是選擇的方式不同罷了!”
景鳳知道白芍變著法地勸自己,嘆了口氣道:“反正我也沒經(jīng)驗,你們怎么說就怎么著吧!”
但是,重返靖州城是必須的,因為這是……責(zé)任。
白芍自然也知道景鳳的心思,其實她也同意的。
而且,她也知道小傻子也同意的。
因為這是他們所肩負(fù)的東西。
既然說開了,景鳳也就不留白芍了,催著白芍出去找她的小傻子去。
等白芍出去了,景鳳嘆了口氣,想著明天還得說服那個笑煙呢!
屋外的凌玄見白芍出來了,眼神詢問怎么樣了?
白芍微微搖了搖頭,然后看向方才大哭大笑后的女人。
其實,她理解笑煙的。
一起赴死了,也不過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但只要有一人活著,那在這個世上就還有人記著彼此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好吧,景鳳自以為笑煙自私,如今白芍又自以為笑煙為了記著彼此的美好才選擇活著。
其實,她們都沒有想對。
大約這就是大多數(shù)人的自我感覺吧!
不過,無論大家是什么心思,繁星點(diǎn)點(diǎn)的天空也照樣亮了。
睡了一覺的景鳳,伸了個懶腰,出門去找笑煙了。
她昨晚睡前已經(jīng)想好怎么與笑煙溝通了。
一出門,景鳳就看見笑煙望著忘塵谷的出口出神。
心下吐槽,既然舍不得就去呀,這么惺惺作態(tài)又有什么用!
但因為有正事,景鳳也不打算再吵了。
于是,景鳳直入主題:“我決定了,我們還是要去靖州城的?!?
眼見笑煙似乎要出言阻止,景鳳直接打斷,畢竟她怕讓笑煙多說一句,她又要冒火了。
“你不用反駁我,先聽我說完。
我知道花城主好心救我們,我也不會恩將仇報。
但我們有我們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
說道這里,景鳳開始打感情牌了。
“師傅教導(dǎo)我們,要以天下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