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子時的時候,景鳳正打算布下幻境離開,這時門外的敲門聲響了。
“叩叩叩叩叩叩……”
看到門外一臉憔悴的張姝,景鳳心里略有詫異。
心想,如果這真是做戲的話,這也太拼了吧!
“張姑娘,這么晚了,你有事嗎?”
“白天的事,我很抱歉,請你看在我當時著急的份上,不要與我計較了。”
張姝的道歉讓景鳳不由得挑了挑眉,她現在能說她還計較的話嗎?顯然是不能的。
于是被趕鴨子上架的景鳳黑著臉輕笑道“沒事,我當時態度也不好。”
張姝似乎就沒注意到景鳳的臉色,聽到景鳳說不介意,就急急忙忙地說明來意。
“鳳來姑娘,你能再仔細回想一遍早上的情景嗎?”
小心翼翼的懇求,不知怎么地戳中了景鳳內心的柔軟。但景鳳也不會因此就不管不顧了,畢竟她也有她的立場。
只見景鳳終于不再黑著一張臉了,而且直接應道“可以。
你隨我進來吧!我詳細說與你聽。”
景鳳扶著臉色慘白的張姝進了房門,讓其坐在桌前,端起裝有還不算冷的茶的茶壺,倒了杯遞給張姝。
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后方道“飛飛她今早先是與我玩笑,說是來找我的,后又說你打呼吵到她了,因此出來溜達溜達。
之后,在我進房前她又說她要去補眠了。
然后,我們就分開了。”
張姝聽完后再次向景鳳求證道“你的意思是她最后說要回房,沒說出去玩嗎?”
景鳳確定地點點頭,說道“她當時是這么說的,而且我也沒看出她有出去的打算。”
張姝的心情奔潰到了極點,掩面痛苦,道“那她去哪兒了?”
景鳳對此保持沉默,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右手指開始不自覺地摩擦著蓮心鐲,心里也默念著功法。
她今天既便是做個小人,也在所不惜了。
原來,這張姝果真是虛宗門的弟子,而自己上次在馮飛飛身上窺探到的與這張姝的竟基本上是一樣的。只是多了那日之后的事情。
就說在城主府的時候吧!
張姝醒來之后發現她已然出了靖州城,不遠處是原先在客棧躲起來的陸敏,而馮飛飛卻不見了。
她急急地叫醒陸敏后,二人在四周找了馮飛飛許久,最后也未能找到。
就在她們打算再入城的時候,馮飛飛提著一壺水回來了。
盤問完馮飛飛后,才知馮飛飛醒來之后發現自己和兩位師姐都在荒郊野外,于是上前查看兩位師姐的情況,確定只是昏睡了之后,口渴的馮飛飛便去附近的河流打水了。
而且張姝和陸敏因為馮飛飛沒出事的緣故,也就沒再細問。
她們打算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然后再做打算。
后來,她們在一家客棧居住了下來,并計劃著再入靖州城的事。
之后,她們和之前的決定一樣收買了衙役,讓陸敏充當十月十的新娘。
窺探到這里,景鳳不得不佩服張姝和陸敏,原來她們一早就收買了衙役,所以才讓陸敏躲過城主府那一行。
但是,她們的所作所為并沒有瞞得過花鏡月,這才導致上次的前功盡棄。
而這次,她們為了更加妥帖,這才提前把陸敏換到新娘的閨房里,這也是為什么這次景鳳沒有見到陸敏的原因。
窺探完這一切,景鳳不得不感嘆張姝和陸敏的大膽。
為什么沒有馮飛飛,因為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二人都是瞞著馮飛飛秘密進行的。
瞧著還在哭泣的張姝,景鳳內心五味成雜。
今日窺探到的,是事實還是另一個局呢?
景鳳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