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魯的四叔沉默了許久,直到景鳳以為他不打算說話了,他方才道“從那里出來很簡單,只要你回頭就有路的。”
“咳咳咳……”景鳳被她自己的口水嗆了。
那人竟然從頭到尾都在騙她。難道他覺得她進了那殿宇,就是他們的族人了?
景鳳不會再信這種鬼話的。
景鳳不屑的神情被阿布魯的四叔看在眼里,他道“想來你遇到的是那人。
即是那人,那你想逃都逃不掉。”
說話間,阿布魯的四叔已經跪在景鳳的面前,嘴里嘀嘀咕咕地說了好一會兒。
景鳳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好笑道“你們這是強人所難,我從來都沒有答應。”
阿布魯的四叔張了張嘴,最后化為一聲嘆息。
臨走前,幽幽地道“總有一天,你會承認的。”
景鳳想了想,她突然覺得不對勁,于是叫住了阿布魯的四叔,問道“想來上次您沒說完吧?”
“那人是鳳族的族長,他幫我們找了這么一個地方。
也是在那之后,我才知道鳳族的每一任族長都有保護我們的責任……
至于那里,我也是無意中闖進過一次,后來……后來再也尋不到入口了。”
說到后面,阿布魯的四叔顯得非常低落。
景鳳大體上是聽明白了,不過她依舊有一些疑問,但是……
景鳳瞧著阿布魯的四叔情緒低落,她也沒了繼續問得心情了。
不過,經歷了這次的夢境所困后,景鳳已將提高修為作為她當下最重要的事。
因為阿布魯的家和大家伙在一起,景鳳在那里總是無法集中精力。
但她瞧著這里很適合閉關,于是問道“四叔,不知以后我可不可以在你這里住下來?”
“我一個男人,怕是……”
“沒有什么不方便。”景鳳連忙打斷他的話,說完又覺得說得有些歧義。
她又道“只要我們問心無愧,旁人的說辭我是不在乎的。”
頓了頓,又道“難道四叔在意嗎?”
阿布魯的四叔皺了皺眉頭,半晌才道“即是住下來,那我去隔壁的窩棚住。”
“謝謝。”景鳳由衷地感謝。
如此,景鳳便開始閉關了。
原以為她閉個一兩年已是極限,誰知道等她出來的時候,景鳳有些傻眼了。
“大怪,你終于出來了。”
自從景鳳閉關后,阿布魯時不時地來瞧瞧,但他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這次見景鳳從房里出來了,阿布魯除了驚喜外,更多的是感嘆。
景鳳瞧著大了許多的阿布魯道“是啊!我終于出來了。
倒是你……你這是被澆糞了?怎么長得這么急?”
景鳳的打趣讓阿布魯的臉通紅。
“十年了,你整整十年沒出來了。”
阿布魯的四叔看不下去了,他朝著景鳳道。
“十年?”這里的日頭升起落下明顯比外面慢,那這里的十年是外面的多久呢?
景鳳有些慌了。
她已經這么久沒出去了,也不知師傅他們怎么樣了?
她現在急需出去,但她現下還是毫無辦法。
阿布魯見景鳳方才還在打趣他,這會兒卻面露難過,他想了想,道“大怪,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你要不要去看看?”
景鳳剛要搖頭拒絕,阿布魯連忙道“去吧去吧,你都一個人待了那么久,難道不難受嗎?”
阿布魯的四叔這時也道“早去早回。”
景鳳就這樣被這叔侄二人趕鴨子上架了。
……
景鳳魂不守舍地跟著阿布魯來了他的好地方,完沒有心思觀察周圍。
阿布魯見此,高喊道“大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