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是最喜歡黎漾了嗎？甚至還說過，這個世界上除了黎漾，誰也配不上他女神一樣的這般話。

雖然這種話從戚飛的嘴里說出來，他們很吃驚。

但給他們的感覺卻并不突兀，仿佛站在沈烏身旁的，真的不應該是黎漾一般。

“沒什么。”戚飛搖了搖頭，隨后便一個人走出了實驗室。

醫院的走廊空蕩蕩的，因為和普通的醫院不一樣，所以醫院里根本不會出現病人這號生物。

只是空頂著一個醫院的名頭罷了。

“你還好嗎？”

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原本有些喪氣的戚飛，從喪轉為了憤怒。

是沈司！

他扭頭怒目圓睜的看著男人，男人今天格外的穿了一身黑，似乎是在為誰守孝一般。

“這么莊嚴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令人惡心。”戚飛一字一句的說道。

虧的他當時想盡辦法救他，可沒想到自己到頭來，卻是救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沈南他養了一個白眼狼。

他曾不只一次的給過沈司機會，可沈司呢，卻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

“你還來干什么？這個世界有你什么事情？你利用我，利用的還不夠嗎？你為什么要傷害沈南！”戚飛上去，一把拎住沈司的衣領，他從來沒想過，居然是他策劃了這么一場災難！

他為什么要下毒？

為什么要毀滅這個世界？

難道這個世界……不值得依戀嗎？

“我沒有。”沈司盯著戚飛的雙眸，聲音顫抖著。

他沒有……

他真的沒有，他也是被利用了。

他不應該不相信沈南，反而去相信一個……罪人。

“你沒有？”戚飛咬著牙，“你沒有，沈南會死在實驗室里面？你沒有，你為什么要消除他們的記憶，你沒有為什么要女神和黎漾在一起？”

“你知道……女神曾經被黎漾傷的多嚴重嗎？若不是沈南突然出現，也許女神就真的隨便找一個人將就一輩子了！”

“你說你沒有！你沒有……為什么要消除他們的記憶？”

“我犯了錯，我混蛋！”沈司低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可戚飛卻絲毫沒有要原諒他的意思。

以前的沈司，最看中的就是自己這張臉，戚飛也知道他很愛惜自己的臉，若不是對他抱有最后一絲幻想，也許他早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沈司垂著眸子，良久，“啪——”的一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他打了自己一耳光，打在了自己平常最珍惜的臉上。

“我混蛋，我該打。”沈司垂著眸子，一個耳光，又一個耳光的打了過去。

戚飛盯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么嗎？”戚飛盯著沈司的眼神冷了幾分。

沈司扇耳光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他微微抬起眸子。“什么？”

“你沒有消除我的記憶……我永遠記得你，還有你做的錯事！”戚飛冷笑了一聲，“讓我記得這些？你以為你是在懲罰自己嗎？你只是缺少一個羞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