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石上,有一個熟人,就是元青青,法號智清。
另外兩個卻不認識,一個剃頭了,卻和趙夜清兩人一樣沒有點戒疤,年紀看著也不大,比元青青還小一些,左右不過十三四歲。
而另外一個年齡便要比他們大一些,有些像蘇止那樣二十來多歲,臉上神色有些冷淡,不知是修佛修的,還是天生如此。
元青青見眾人都不說話,連忙介紹了一番。
原來這小一點的是她弟弟,法號下遠,而大一點的則是他們的師兄,法號苦子。
苦子已經來過一次,道:“你們各自守住一方,不要太過害怕,這巖石上有禁制,妖獸進不來,將降魔杵中妖獸都放出來,若是有妖獸沖關,就指揮過去對敵,如無必要,無需親自動手?!?
其他四個都是新手,聽他的號令,各自盤踞一個方位,守住眼前河流。
這河底設有禁制,妖獸無法過去,若是要過,只要到了九月,大衍河河水大漲,禁制松動,妖獸才有機會跳起來沖出去。
趙夜清將自己那十只麻雀召了出來,頓時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和她所料一樣,這些麻雀是屬火的,遇到水就濕了翅膀,發揮不出自己的力量來。
下遠看了一眼,立刻嗤笑一聲,心中十分不屑。
他其實沒有成為弟子,也沒有降魔杵,守心橋連一半都沒有走到就掉了下去,只能在云水山寮做雜事,可是他有個好姐姐,日后是要做佛子的,他便沾了光。
元青青去求了自己的師父無忘大師,再給下遠一個機會,無忘自然不會駁斥她的意思,就說只要下遠這次能夠一起守護大衍河,就算有功,會命孤心山寮的迦葉大師收下遠為弟子,另外在賜下法號。
因為這緣故,他覺得自己已經鐵板釘釘,鐵定能夠成為門中弟子了,對身份不明的趙夜清和南靜,打從心眼里瞧不起。
自己來路清白,還有一個要做佛子的姐姐,竟然入門還要如此之難,他們兩個倒好,獨占一個山頭,將靜慧大師的家私全部昧下了。
尤其是趙夜清居然在大衍河面上拉出來十只火雀,再看看自家姐姐那石頭威風凜凜的細犬,簡直是一個天下一個地下。
他這心性,貪生怕死,欺軟怕硬,媚上欺下,若是去修道還有門派可收,做佛修卻是辱沒了佛法。
只可惜他有個好姐姐。
他對趙夜清道:“你這十只麻雀還是收起來吧,不然一個大浪過來,就死了,不如你坐到我這里來,我跟姐姐倒是可以保護你?!?
趙夜清也不搭理他,自顧自的將這十只麻雀收了起來。
這十只麻雀已經能言會道,雖然還不能化成人形,但也十分過意不去,在降魔杵中暗道日后要好生修煉,再不能讓主人難堪。
南靜也是五只細犬,五只叉尾貓,一根尾巴在尾端叉成兩根,這兩種本來就不對付,不知怎么疏忽了被分到一個降魔杵里,在里面就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回。
有一只細犬,連毛都給揪禿了一塊。
一出來更是各個斗氣熊熊,要逞威風壓過對方,看著十分威武。
南靜將自己的五只叉尾貓驅到了趙夜清身邊。
下遠見趙夜清不搭理他,心里老大不痛快,他在云水寮眾人都因為元青青的緣故捧著他,一下受到冷落,就不習慣了。
他哼了一聲,也不多說了。
趙夜清所有身心都在大衍河里,這么寬一條河,他們五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
過了半個時辰,忽然一道浪卷了起來,一條黑漆漆的影子順著這浪頭高高躥起,像是一條手臂長的泥鰍。
趙夜清還沒讓叉尾貓動作,這五只貓就已經如同離弦之箭沖了出去,兒戲戲的將這條大泥鰍給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