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問趙夜清怎么會天乾宗的劍法,自顧自的在那里回憶往昔。
趙夜清道:“哦?那你的主人怎么看這套劍法?”
白鹿道:“不知道,他是去求丹藥的,因為大限將至,又沒辦法飛升,十分著急,去了之后也沒得到丹藥,就帶著我游覽了天乾宗的十萬大山。”
趙夜清心道這白鹿性情雖然反復無常,不過好的時候卻是知無不言,真是有趣,不如多問幾句。
“那十萬大山是什么景象?”
白鹿許久沒和人說過話了,又是說起過去風光之時,一時便有些激動的收不住。
“不就是山山水水嗎,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我主人倒是說氣象萬千,處處是深山大澤,豺狼虎豹、蛟龍金鳳。
有一日到了晚上,天上掛出一道月亮,主人又說浮光掠影,皓月千里,何樂至極,只可惜空有凌云志,難過生死關,心中悲痛難忍,淚灑衣襟。”
趙夜清心道這悲痛難忍、淚灑衣襟不像是白鹿說的話,倒像是這道士臨死前寫了一本冊子,將自己當日心境記錄其中。
不知這本冊子是不是也在白鹿這里。
白鹿說到這里,也忍不住感慨一番,又道:“之后我主人便創出一招‘云空劍’,又取千年含鐵,鍛造一把‘千里劍’,再過的百年,便坐化了。”
趙夜清聽了,心里便已經知道這散修非同小可了。
自古少有人專修劍法,劍法只是作為外物傍身,但凡能自創劍法的人,無疑是劍修之中的佼佼者,已經人劍合一,劍即是人,人即是劍了。
如此了得的劍修,竟然還要說上一句“空有凌云志,難過生死關”,可見不論是佛還是道,這條路都十分艱難。
她想了想,道:“這一招劍法一定十分厲害精妙,你能不能演練一番?”
白鹿道:“這有什么難處。”
他說著便將千里劍抽了出來。
千里劍一出,整個囚室在一瞬間凝結出一層白霜,趙夜清一個哆嗦,連忙運轉靈氣御寒。
果真是好劍。
刃如秋寒,光奪日月,霜刃起處,鋒利可斬龍。
趙夜清心情激蕩,差點往前一步想去仔細看看這把劍,好在她腳邁出去一步,就立刻縮了回來,不僅縮了回來,還往后退了三寸。
這十步,恐怕沒有包含這劍的長度在內。
她又唯恐白鹿用劍氣殺人,將靈氣使出,護住周身,若是白鹿殺她,也可抵擋一陣,掏到鐵橋上去。
白鹿拿著劍,愛惜的撫摸片刻,才道:“空云劍招只有一招,可這一招,便能抵得過許多劍法。”
千里劍也久未出鞘,劍也似有靈一般,發出一聲清越的錚鳴,如金玉齊裂。
劍修趙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