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佛宗眾人只見一道白光如同星光劃過,并沒有看見趙夜清身影,都道不知是誰的飛行法器,這般漂亮。
而下覺看著這一道白光,卻氣的牙根緊咬。
他是知道趙夜清在鎖妖塔之中的,因此連著盯了大半個月,此時見這一道白光是從自在天落到了定心山寮的方向,便知道這必定是趙夜清在里面得了寶貝。
“哼,我就知道靜慧大師手里有不少寶貝,可惜了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弟子,上次她刺傷我,靜慧大師竟然也替她開脫了,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運,竟然讓靜慧大師收了她做弟子。”
此時他全然忘了靜慧的殺戮之名,成佛無望,這門中弟子沒有一個是愿意做他的弟子的。
若不是他不知內情,又以為靜慧出手大方,也不會想到要拜在靜慧門下。
趙夜清知道自己這一道飛虹之光必定引人注意,并不在意,在這萬佛宗內,她只要不泄露出魔氣來,還是可以自保的。
她下了荼白枝,就見南靜在須彌座前面聆聽靜慧教誨。
靜慧當時只見趙夜清十分聰慧,南靜只能算個搭頭,現在卻覺得南靜是塊璞玉,正需要他這個師父來雕琢,趙夜清倒是算個搭頭了。
兩人停了課,齊齊向趙夜清看來。
趙夜清奔了過去,滿臉喜氣,道:“師父,南靜,你們看。”
她將千里劍和荼白枝拿出來給兩人觀看,又將自己是怎么得到這兩樣東西的經過告訴了他們二人。
靜慧細看這柄長劍,寒氣凌冽,劍身上刻著“千里”二字,說不出的古樸大氣。
“做的好,你要知道,世上神兵利器何其少,不說天才地寶難尋,就是我了這些材料,要成一口寶劍也得找一位修為高的鑄劍師,才有機會練出一把寶劍與自身心意相通,練成心劍。”
南靜也為她高興,道:“那火雀的爪子抓的人疼,這罪日后可免了。”
趙夜清道:“師父,你們講完課了嗎?”
靜慧將劍交給趙夜清,道:“講完了,你們去吧。”
趙夜清連忙收了劍,拉過南靜上了荼白枝,又將黑云仙招了過來,放在后面護身。
“走,我們去遨游一番。”
他們兩人騰空而起,此時正是星月漫天,趙夜清將荼白枝驅使的越來越高,和南靜隨風而走。
她因為習了風月十三劍,對風頗為熟悉,此時如同架浪一般在空中翻滾。
星月似乎伸手可得。
手掌一般的萬佛宗也變得渺小起來,自在天的殿宇化作了一個小點,反倒是天衍河的河水濤濤有力,在空中看著浪花如同銀色龍麟,卷向遠方。
順著大衍河往外看,便是一片大江,再往外沒了山林,只有一片無垠大海。
此時此刻,千萬條風從他們二人身上穿過,世間種種煩惱也隨之而去,就像是已經脫離了肉身一般。
在這宏大的天地之間,人與地上的螞蟻有何區別,不過是一樣的渺小。
想要與天地同行,得付出多大的努力。
有努力還不夠,還要有無限機遇,才有一二機會達成。
趙夜清的心卻越發堅定起來。
總有一天,她也要不借外力,仗劍弄風,一天之內飛過海內海外。
她安靜下來,依偎在南靜身邊。
南靜也被這廣褒的景象所感染,內心一股激蕩之情無法傾注,只能緊緊抓住了趙夜清的手,從她身上汲取力量,以免自己被這洪荒宇宙所吞滅。
兩人這般安靜良久,直到星辰隱去,彎月墜落,一道青白色的光從天地之間出現,才準備回去。
因為心境開闊,兩人的丹田自行運轉,漸漸有所領悟。
“南靜,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