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的英俊模樣,身上道袍繁復,暗紋在電光之中隱現,帶著一種低調的華麗。
他一手拿劍,眉頭微微皺起,走進了賭場旁邊的一座高樓。
這座樓外面刻著牌匾,名叫摘星樓,里面一絲光亮也無,只有隱藏在高處的地方燈火點點,像是星光一般,十分美麗。
趙夜清想了想,離的遠一些,將荼白枝放了出來,將自己帶到了高處,然后伏在了屋頂上,隱去身形,偷聽里面的人說話。
她不僅隱了身形,想到如果自己猜測的對,里面的是蘇星河,那自己這點小把戲他一定會看出來,干脆將修為也藏了,呼吸越來越慢,就像是屋頂上的外片一樣。
而丹田之中的鳳焱之息卻被她放到了靈竅口,一旦蘇星河要她的性命,就放開鳳焱之息殺出去。
她也不去搬開瓦片,就憑著自己的兩只耳朵仔細的聽。
蘇止全然不知自己的行蹤已經被趙夜清發現,一路過了重重崗哨,連身上的腰牌都驗了幾次,才回到了樓頂。
他進了屋子,恭敬的行了禮,道:“師尊,弟子撲了個空,趙夜清不在客棧里,只有袁不住一個人在。”
趙夜清心道來的人果然是蘇星河。
屋子里的人背對著蘇止,頭發烏黑,一身青色的道袍,連一絲花紋也沒有,頭上也只有一根簡單的竹簪。
他的身邊也沒有劍。
他自己便是一把沒有出鞘的寶劍,鋒芒悉數內斂,就連氣息也如同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一般。
不似迦葉那般氣息淵淵,也不似蘇止這般鋒芒畢露,此人就是水,可大可小,可急可緩,千變萬化不離其宗。
這是真正的大宗師。
“她已經發現我們的行蹤了。”聲音也溫潤如玉。
蘇止道:“這怎么可能,我們一路過來都刻意避開了,她是怎么發現的?”
蘇星河淡淡道:“在拍賣會上,你讓流螢的人說的話,畫蛇添足。”
蘇止一愣,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要人多加了一句話,竟然起到了反效果,頓時羞愧不已。
他低頭認錯。
云苗道:“師尊,不怪師兄,這趙夜清實在是滑不留手,我們現在去哪里找她?”
蘇星河道:“不必去找,這不是來了。”
他話音一落,左手寬袖揮動,輕柔如同一片云彩,將屋頂上的瓦片掀翻,瓦片整齊的翻了個身,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趙夜清已經用來去一陣風跑的飛快,驚出一身冷汗。
劍修趙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