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時間是中午,陳君在這里逗留了半天,跟趙夜清說了一些杭州府的情形,絲毫不提自己心中所求。
趙夜清看他殷勤備至,想到他雖然沒有資質,但是自己會煉洗髓丹,也可以給他一粒,于是問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去做和尚。
陳君哪里知道她是要帶自己去修仙,連忙拒絕,說自己眷念紅塵,還不舍得很,只想做個江湖高手。
趙夜清想到自己看的那些書,江湖高手就是武者,雖然不是修真者,但是其中也許多道理也跟修真者接近,便想著到時候去哪里給他弄個秘籍好了。
她也不強求,畢竟不論是修佛修道,都需要解脫紅塵,若是心性不堅定,還不如在這里稱王稱霸來的快活。
再加上有些人一閉關就是好幾十年,真正的彈指一揮間,寂寞冷清,半路出家的人里面,像蘇大海那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陳君冒了一身汗,連忙請趙夜清前去赴宴。
到了他們約定好的地方,那張彪三兄弟已經到了,見了趙夜清上下打量一番,見她走路時腳幾乎不落地,鞋不沾塵,應該是個輕功高手,搞不好已經到了踏雪無痕之境,雖然陳君說的那一口寶劍沒有拿出來,但是這個年紀已經非常不得了。
他連忙帶著兩個以他為首的兄弟站起來,道:“不知道這位女俠師承何處?”
趙夜清笑道:“我師父寂寂無名,不說也罷。”
張彪心道那必然是說出來就要嚇死一片的人物,越發有意奉承結交。
趙夜清看他們說話又有意思,又不留痕跡的吹捧自己,心道這些人雖然年輕,又不能修煉,可要是說起為人處世,恐怕比不上他們。
畢竟在修真人之中,都是靠實力說話,你若是能一手遮天,便是天天不穿衣服出門也沒人敢說你。
而且大多數修士也沒空跟人虛與委蛇,說話做事都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少有專門去奉承誰的。
除非是宗門之類,奉承了能得到不少好處,才會有人愿意。
不過很快,她又發現不是人人都這么圓滑,很快那李松就來了,還帶著一個道士。
這道士一進來,趙夜清就看到他身上有一道朦朦朧朧的光,應該是修道小有所成,只是身上的氣息十分雜亂,還帶著一絲妖氣,應該是吃了什么東西造成的。
李松很快就看了趙夜清一眼,立刻道:“陳君,這小禿驢不會就是你說的高人吧,我還特意去請了元青道觀的清虛道長前來,想著可以交流一二呢?!?
陳君連忙朝他使眼色,道:“不要無理,這位女俠道法高明,昨天夜里斬殺的黃鼠狼,霸占了我的園子,多虧了她出手。”
清虛道長斜眼看趙夜清,嗤笑一聲,并不說話,很明顯的看不上趙夜清。
他修道有所成,眼睛也能看到一些東西,此時看趙夜清身上一點光都沒有,便以為她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他哪里知道正統修士,都是氣息內斂,輕易不讓人察覺。
趙夜清也不跟他見識,自己稍微一抬手,就能殺掉,爭這些閑氣有什么意思,待她走后,這些人就像是云煙一樣消失。
而清虛道長和李松相互對視一眼,都是輕蔑之意。
李松還帶著一絲氣憤,心道自己的朋友,可不能讓他受騙,決心要拆穿趙夜清的謊言。
他看著趙夜清,道:“這位女俠,你能不能詳細說說你是怎么降服這妖怪的?”
趙夜清笑道:“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說了你也不懂。”
李松道:“沒事,我們就聽個熱鬧,不過這位清虛道長可以聽個門道。”
趙夜清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李松道:“難道是別人做的,你領個功勞?那陳君你這宅子送的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