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活剝。
從亂麻窟殺嚴謹的那一刻起,這些道理趙夜清就已經想的明明白白。
所以她從來不說什么報仇,她知道自己還太弱了,就算是一句話說出去,也沒有人會聽。
只有真正站到了巔峰,就像是蘇星河那樣,你哪怕一言不發,只是一個眼神,別人也會聽從于你。
嚴謹臉色越發難看:“我早就知道你冷酷無情,哪怕你現在是佛修也是一樣,你永遠都不可能有一顆慈悲心,你的心里除了自己,就沒別人了吧,哦,不對,還有一個南靜,你們是一對狗男女。”
趙夜清道:“你想罵就罵,不管你怎么罵,我都不會少一層皮。”
她的心,永遠也不會變化,就算是嚴謹有一天,將她殺了,她也還是這個態度。
弱肉強食。
嚴謹不說話了,因為他發現趙夜清是銅皮鐵骨,這些東西傷不到她一分一毫,能夠傷到她的,就是南靜,總有一天,他要將南靜抓住,千刀萬剮,讓她在這世上也孤家寡人一個,嘗嘗自己所受過的痛苦。
安靜了半晌的白鹿忽然開口:“你什么時候把我弄出去。”
嚴謹以為白鹿是在說他,連忙道:“等我師父來救我的時候。”
白鹿卻道:“不是說你。”
趙夜清道:“我上次來見你,被罰苦行一年,現在時間還沒到,沒辦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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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點頭,想了片刻,又道:“那你這次進來見這小子,豈不是又要受罰?”
趙夜清道:“這次我進來沒人看見,不過你在這里可不要被他騙走了,不然我們之前說的話都作廢。”
白鹿此時還是清醒的,心道我的好東西都給你了,還是你的主人,你讓我再跟著他去做下人,那我也不干。
它想著自己又不是個傻子。
“我知道,你要盡快把我弄出去。”
嚴謹冷哼一聲:“你這頭妖怪真是蠢的可以,竟然連她的話你都相信,她一看就是騙你的。”
白鹿道:“這也不好說,不過我覺得相信你要更危險一點。”
這就是妖獸的直覺。
在妖獸看來,趙夜清雖然不一定可信,但是至少面對它的時候,沒有殺心,可是這小子就不一樣了,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對自己抱著殺心,想要殺了他再取身上的寶物。
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打它的主意。
趙夜清知道再呆下去也無多大意義,宗門的人想的很周到,嚴謹和白鹿的鐵鏈長度,讓他們兩個無法交匯,她也就沒有了渾水摸魚的時候。
只能再看了。
她和白鹿道別,上了鐵索橋,回頭看了一眼。
嚴謹站在那里,滿身都是戾氣,從前苦苦求饒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仇恨必會推著他走的更遠。
以后嚴謹會是一個大敵。
趙夜清有這樣的感覺。
劍修趙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