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講佛會即將開始,三位佛子還是出來了。
主要是無忘,想到講佛會要開始,自己的兩個弟子也得去參加,放心不下,因此讓另外兩位師兄陪著一起來向迦葉求情。
迦葉并未多說,并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似乎對三位失望至極,已經無話可說。
而爭論就在于嚴瑾的處決上,靜慧主張將人殺了,而其他人主張感化,讓嚴瑾改邪歸正。
靜慧堅持要殺嚴瑾。
“他的眼睛已經被黑暗所蒙蔽,若是以往,你們自然可以慢慢感化,可是現在這種形式,一旦有個萬一,那就會帶來失敗的根源。”
無忘道:“佛門之人,豈可有殺心,你怎么知道他不能感化,佛渡世人,難道連一個小小的魔修我們都不敢去渡嗎?”
伽一也不贊成殺生,道:“渡與不渡,倒是沒什么,只要要將他在佛門面前殺死,總是不妥。”
迦葉靜靜看著他們五人爭論,并沒有開口。
靜慧默默起身:“我無三位佛子這樣普渡世人的佛心,看來我修佛修的還不夠,自己回去閉關修煉。”
他站起來就走,將剩下的人直接丟下。
無忘氣道:“大師兄,靜慧修佛,不顧殺生之戒,如今連我們也不放在眼里了。”
迦葉抬起眼睛看她一眼,道:“你修佛,不也沒有戒嗔嗎?”
無忘頓時無話可說了。
其他兩位佛子都不好多說什么,兩人互看一眼,都覺得有一場極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帶著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一場變化恐怕會對萬佛宗以及他們帶來極大的變化。
“既然三位佛子出關,講佛會就由三位去安排吧。”迦葉站起來送客。
三位佛子離開,迦一道:“大師兄,這嚴瑾是殺還是渡?你是怎么看的?”
迦葉道:“我如何看并不重要,佛祖的眼睛在看,就算是一場劫數,也應該要完納劫數。”
伽一聽在耳中,心中一震,道:“大師兄的意思是佛門有劫數?那為何不提前避開?”
迦葉道:“有破才有立,有死才有生,佛門之中風氣,早已經不復當年,這一場劫數,正是讓我佛門改頭換面之時機。”
他說完便不再說,而是雙手合十,閉目修煉去了。
伽一心中驚駭,出了云水山寮,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
劫數,大師兄所說的劫數究竟是不是由嚴瑾所引發,如果是,那為何不現在將他殺了?
片刻之后,他又默默搖頭。
既然是注定的劫數,那就算是不應驗在嚴瑾身上,也會應驗在其他人身上。
只是自己修為不夠,恐怕無法在這一場劫數之中再活下去,既然如此,那就先將身后事情安排好吧。
他對生死一事看的并不執著,離開云水山寮自去安排。
而靜慧回到定心山寮,打眼一看南靜的住處亮著燈火,里面兩條人影晃動,便知道是趙夜清回來了。
他臉上帶出一點笑意,去看他們兩人。
趙夜清和南靜正在練招。
南靜手持禪杖,沉穩而又大氣,手和心都很穩,不管何時,都沒有起動波瀾,開合之間,如同水銀瀉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而趙夜清用的卻不是慣用的劍法。
而是用的自己在長右山看到的康福州所用的刀法。
刀法改成劍法,就成了四不像,趙夜清所揣摩的倒不是這招式,而是如何在出招時留下一點余力在后招之上,一招疊一招,每一招的后勁都大過前面一招。
只不過這招式非常不好揣摩,她并沒有掌握其中的訣竅,只是將招式學會了而已。
南靜停下禪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