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封鎖靈氣,就不能修煉,還要踩著鐵釘鞋打掃,這懲罰不可謂不重。
這三年之中,足以讓趙夜清的每一個敵人都成長到一個新的高度。
光說眼前,就有兩個人不能忽視,一個是嚴瑾,一個是元青青,再加上唐辰和他兒子,還有虎視眈眈的言無數(shù)。
趙夜清若是選擇這三年,處境堪憂。
南靜想都沒想,道:“師父,夜清是劍修,性子也比較跳脫,她就跟著蘇止一起走吧。”
趙夜清看了一眼蘇止。
這人一直留到現(xiàn)在,莫非是蘇星河早就料到了這一天?
這蘇星河,還真是算無遺策,天下第一算的名號,給了無算子,會不會是因為無算子年紀太大的緣故?
又或者是因為已經(jīng)給了一個天下第一劍的名號,總不能再給一個,再給蘇星河就要一統(tǒng)修真界了。
靜慧顯然也想到了此種情形,點頭道:“為師也是這么想,我這里也教不了什么,夜清,你就隨著蘇止去天乾宗吧。”
趙夜清垂頭不語,有不舍,也在琢磨天乾宗的用意。
蘇星河一開始沒有要她體內(nèi)的鳳焱之息,現(xiàn)在卻又讓她去天乾宗,到底是想干什么?
此去究竟是安全還是危險?
這些都說不好。
南靜拉住趙夜清,道:“夜清,還不快謝過師父。”
趙夜清這才回過神來,心道靜慧對自己那是沒的說,說起來除了風月十三劍是自己從蘇止身上所訛,其他的卻都是靜慧所賜,就連千里劍也是如此,要是沒有靜慧讓她進入鎖妖塔,她也不會有機會學到云空劍招。
她哽咽著叫了一聲:“師父,對不起,弟子騙你了。”
靜慧拍了拍她的腦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蘇止在一旁道:“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那就走吧,我在這里也耽擱的太久,師尊還有事情要交代我。”
他站起來,彬彬有禮的朝著各位大師行禮,帶著趙夜清和云苗往外走。
南靜一直送到岸邊,看著蘇止取出一艘金光燦爛,鑲滿靈珠的寶船,只覺得這天乾宗確實闊氣的很,夜清去了,要是蘇星河能夠收她做弟子最好,若是不能......
他心中又有些擔憂,拉過趙夜清道:“要是天乾宗無可取之處,自己再去活命。”
趙夜清點頭:“到時候我就去四不管之地,你在這里好好修煉,那御天飛劍,一定要用來保命。”
她一看南靜當時的情形,就知道他沒有用御天飛劍。
南靜當時是已經(jīng)準備用御天飛劍救人,可是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趙夜清,這才沒有用,而他自己性命攸關之時,也沒有想過要動用趙夜清的東西。
既然蘇星河在天機盒上用的密碼是‘守’,他就認定這東西只能用在趙夜清身上。
南靜道:“我知道,放心吧。”
趙夜清對萬佛宗自然放心,可是一想到這一次分離,下一次再見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趙家就剩下她和南靜了。
南靜眼睛都紅了:“靈石我都給你規(guī)整好了,煉丹的事情不可在天乾宗表露,別人要是讓你幫忙煉丹,你拒絕也不行,最后只是誤了自己修煉的時間,還有天珠,我也給你放進去了,以防萬一。”
趙夜清一一點頭,眼中淚珠滾滾,連忙抬頭望天,將眼淚眨了回去。
她可是趙夜清,以后是要成為劍仙的人,怎么能跟元青青似的流眼淚。
蒼穹之上,白云蒼狗,變化莫測,正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一派蒼然之景。
離別之情,略顯小意。
趙夜清心中頓時舒朗,對南靜眨眼睛,道:“我會回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