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十三委委屈屈的去倒茶,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蒼天無眼,竟然讓它落到了這個境地,主人也不回來,就讓它被這兩個粗野的家伙欺負。
等主人來了,他一定要使出十八般撒嬌賣萌的功夫,求也得求著主人將自己帶上,不受這兩個家伙的欺壓。
黑云仙對著扭來扭去倒茶的胡三十三留了一陣口水,心道要是吃三十三,還是得嚼兩口,不然都對不起這一身細皮嫩肉。
它饞完了,就對云沖道:“這白鹿是哪里來的,好大的脾氣,我跟它打招呼還愛答不理的,看著像是主人師兄收的妖獸。”
云沖頗為得意,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一只白鹿是被靜慧收到鎖妖塔的那一只,以前可是給大能修士做仆從的,看不起我們也正常,那大能修士我從前見過,對白鹿倒也不錯,還教它劍法,走到哪里都帶著去,不過這白鹿不甚爭氣,本事學的不好,竟然叫靜慧捉去鎖起來了,就是氣性大,你看我問它吃不吃草料,還不是一樣的瞪我。”
黑云仙道:“千萬不要是主人新收的,要不然這脾氣,以后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云沖又道:“不過我總覺得主人的氣息也在,可是就是找不到,真是奇怪了,不說這個,這外面恐怕是要變天了,我跟你說,這一次主人要是來,我們兩個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一起走,我看這里不安全。”
黑云仙點頭稱是,這地方確實不安全,這兇獸的氣息實在是太過駭人了,他們兩個還不夠妖獸嚼一口的。
南靜不管這兩只妖獸在外面說八卦,看了一眼趙夜清,不看還好,看了之后頓時面色大變,道:“你這是什么時候受的傷。”
趙夜清的肚子上一道血肉模糊的刀傷,這傷口十分可怖,深可見骨,可是她一聲不吭,硬是一個人抗住了,而且還將這傷口遮掩了起來,此時才露出端倪。
趙夜清四腳朝天,露出肚子來給南靜處理傷口,并沒有說這里是怎么傷到的。
當時他們兩人逃跑的時候,那魔修一刀將白鹿斬為兩截,刀氣竟然追蹤著她而至,若非她及時喝下鹿血,將自己變作皮糙肉厚的妖獸,恐怕自己也成了兩截了。
當時靜慧也趕來了,為了不讓靜慧和南靜擔心,她才將這傷口給藏了起來。
南靜給她將傷口處理好,讓她躺著,隨后自己打坐,將木靈氣源源不斷的送入趙夜清體內。
木靈氣能生發,能治傷,趙夜清的傷口看著也漸漸沒有那么可怕了。
趙夜清閉著眼睛,休息片刻,心中卻在琢磨鳳焱之息的事情。
魔主復生,一定會將鳳焱之息取走,到時候自己該怎么辦?
這魔修一個比一個強悍,不說被蘇星河擋在是非路的必毀,這一個帶著一條大火龍的魔修就已經非常難打。
鳳焱之息煉化?
這念頭一起,又被她壓了下去。
要是真的煉化了,自己是不是也就成了魔修?
“如果找到蘇星河,他要是能夠將鳳焱之息取出,就拜托他將鳳焱之息取出來吧。”
趙夜清拿定主意,雖然十分不舍,但是在性命面前,還是這性命重要。
過了半天,南靜就聽到外面黑云仙在敲門。
“主人師兄,外面有個修士,說是你們的朋友,就是那個老是喝酒的那一個,要不要將他放進來?”
南靜打開門:“請他進來。”
黑云仙點頭,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屋子里,出去之后就跟云沖說:“這白鹿來了,以后我們是沒有地位了,都躺床上去了。”
云沖道:“給我躺我也不躺,我就喜歡在降魔杵中呆著。”
黑云仙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兩個在這里拈酸吃醋,壓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