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拉著南靜跑出玉筆峰,直接躲在了玉珠峰的廢棄屋子里,然后一陣狂吐。
這豬籠草不僅樣貌很丑,要下嘴需要不小的勇氣,就連氣味也非常難聞,就像是沒吃的飯菜在柜子里漚了好幾年,忽然再拿出來一樣。
氣味重也就算了,口感也非常惡心,咬不斷,滑溜溜,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惡心。
趙夜清吐的天翻地覆,對臉色同樣難看的南靜道:“我知道豬籠草為什么能百毒不侵了,這世上就沒有比它更毒的東西了。”
南靜擺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趙夜清坐著足足緩了半個時辰,才緩過氣來,將地上那一截斷劍指給南靜看:“我再九尾狐的幻境里,看到的就是這一把劍,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劍竟然還在原來的地方。”
南靜道:“可惜一把好劍。”
趙夜清道:“這人應該不是陣仙宗的弟子,只是不知道是誰,用的劍這樣好,也不知道劍法如何?”
她說著便四處張望一番,想進這破舊的屋子去看看里面的情形,忽然就見一道劍氣從這屋子里面飛了出來。
他們兩個被臭暈了頭,腦袋和心里都被豬籠草給蒙住了,此時才發覺里面竟然有人。
趙夜清迎上去,一劍將這突如其來的一道劍氣打飛,落在門口。
南靜站在她背后,手握禪杖,以防有人從后面過來。
破舊的屋子里一個人影晃動,道:“我還當是什么大能修士路過,哼,不過如此。”
趙夜清道:“你只敢放暗劍,可見修為也是稀松平常。”
“比你強,不信的話我們比試一場,要是你輸了,你身上的靈戒歸我,我輸了,我的靈戒歸你。”
趙夜清道:“你輸了,你的命得歸我。”
里面的人總算是露面了,年紀和修為都比趙夜清大的多,修為已經快要突破元嬰了,穿一身白衣,精瘦,兩只眼睛是灰的,看著像是有什么隱疾一樣。
“猖狂。”他志在必得的笑了一聲。
他原來是路過這里,自身還有事要辦,因為想起這里有一座這樣的遺跡,就過來瞻仰一下,順便看一看有沒有漏可撿,沒想到會看到趙夜清和南靜。
他的目標很快就放在了趙夜清身上。
趙夜清手上戴著兩個戒指。
一個是靈戒,一個是人間萬景,可是在這人的眼里,就悉數成了靈戒。
他心道在身上戴兩個靈戒的人身家必定豐厚,立刻見財起意,要將趙夜清的東西吞為幾有。
方才那一道劍氣,就是為了試一試趙夜清用的是什么法器,眼下看來,倒是一把好劍。
不過對方有兩個人,要是真打起來,他也討不到好,因此就想出了一個比試的辦法。
趙夜清道:“你在這里擺半天架子了,到底是比還是不比?”
男修道:“自然比,不過既然是比試,你這位朋友就不能插手。”
趙夜清道:“一個人還用不著我們兩個出手。”
而且她懷疑這修士也不是一個人,必須要提防他還有暗手,留下南靜注意其他的動靜她可以全心迎戰。
這男修士雖然不是劍修,卻也是用的劍,而且在劍法上頗有造詣,認為自己比真正的劍修也不差,并不將趙夜清放在眼里。
兩人劍上風云爭高低,趙夜清手按千里劍,挺拔而立,對方不知趙夜清來歷,也收起輕視之意,凝神靜氣,注視著趙夜清的右手。
兩人對峙片刻,各自心中有所了解,突然之間,同時動了。
趙夜清速度快的令人窒息。
她舉一反三,將來去一陣風的步法加在了劍法之中,兩人對劍瞬間,就已經過了三招。
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