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在此地等候蘇星河,已經忘了時日,而蘇星河也沒有這么快就到浮云蕩。
他獨自一人去了演人宗。
演人宗到處都是機關傀儡,弟子們也都和李長河一樣,學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在路上行走的一多半都是傀儡。
蘇星河坐在一處四面墻壁都充滿了機關的石屋之內,屋頂和地下也沒有放過,里面滿滿都是機關和陷阱,好像只要蘇星河隨便一動,就能將他碎尸萬段一般。
他對面坐著的并不是李長河,而是一個高高大大的傀儡人,這傀儡人能說能動,除了滿身都是鐵甲和木頭之外,其他跟活人沒有兩樣,甚至在給蘇星河倒了一杯茶之后,竟然自己也飲了一杯。
莫非李長河就藏在這傀儡人的肚子里面嗎?
“蘇道友第一次來此,不知是為了什么?”
蘇星河冷冷道:“是非路百年之約還未到之前,我就曾提醒過你,不要打趙夜清的主意,她至關重要,你卻罔顧我的一番苦心,若非我及時趕到,她還有命在嗎,是非路之約我們也輸定了。”
李長河沙啞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來:“是非路之約有她沒她都一樣,依我看是你蘇星河動了凡心,看上了這小丫頭片子,才裝模作樣的說這番大話,光憑她一個人能抵得過我們宗門這么多修士嗎,更何況是非路百年之約,無論有沒有趙夜清,魔界都不打算遵守約定,我殺她有何不可。”
蘇星河道:“你弟子的死并非她下手,這事情我早已告知你,是非路之約結束之后必定為你找出真兇,既然你一意孤行,也休怪我不留情面。”
李長河冷笑連連:“我倒要看你怎么個不留情面法,這天下第一劍的厲害,我還不曾領教過,今天正好就來看看是我演人宗的傀儡機關之術厲害,還是你蘇星河的劍法厲害。”
巨大的傀儡人忽然伸手,手掌之間出現了無數條細細絲線,絲線另一頭捆著一個矮小的傀儡人,這小傀儡人不過三尺高,又干又瘦,倒像是傳聞中地上星的模樣。
李長河究竟躲在哪里?
是在這巨大傀儡人的腹中,還是在這小傀儡人的身體之內,一切都沒有論斷,需要蘇星河仔細判斷,一旦判斷失誤,那就會帶來致命的危機。
蘇星河亦是一聲冷笑。
石屋之內一陣光影交錯,分不清是劍光還是絲線上散發出來冷冷的光芒,不過片刻,戰斗就已經結束。
李長河露出真身。
他既不在巨大傀儡人腹中,也不在小的身體之內,而是獨自坐在石屋中的一間暗室中,遠遠操控著這兩個傀儡人,如果不小心被他迷惑,認為他就在這兩個傀儡人之中,必定會遭受到危機。
蘇星河連劍也沒有拔出,只是用劍光切斷了這些絲線。
“這只是我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你再一意孤行壞了大事,陷天下人于水火之中,小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說完就走,很快就化作一道流光,不見了蹤影。
“憑什么要聽你的,你算什么東西,天下大事,難道是你蘇星河一個人說了算嗎!”李長河猛的起身,矮小的身體一躍而起,將兩個已經廢了的傀儡人踢的粉碎。
就在此時一塊碎片崩到了墻壁之上,觸動了其中一個機關。
“咔噠”一聲,只聽到機關開啟的響動,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片沉默。
李長河不敢置信,上前將這一塊墻壁上的機關打開,往后一看只見里面的利刃已經化作了粉末。
他心中猛的一跳,額頭上冒出冷汗,緊接著又打開了其中三面墻壁上的機關,都是如此,不是斷開,就是化作了粉末,就連最隱秘的地方所藏的一個機關也被損毀,天花板和地下沒有一處遺漏。
這一回他終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