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和蘇止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兩人便不再討論這是不是尸水,直接跟著沙蟲去了黑沙堡。
到了黑沙堡一看,這沙堡跟白沙堡也沒有什么區別,只是看起來要更大,綠意更濃,門口守著的魔修也更多。
兩人一出現,立刻有魔修出現,詢問他們二人是為何而來,趙夜清說明身份,便有人將他們帶了進去。
黑沙堡的堡主與河七截然不同,他面目嚴肅,看面目也十分蒼老,似乎得道的時候年歲已高,目光如炬,手里滾著四個金丸,人還未靠近,就已經察覺到這四顆金丸上所散發出來一股濃烈的殺氣。
闊大的廳堂之中站滿了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連細微的聲音也沒有發出,都神情肅穆的看著這位堡主。
他半晌沒有出聲,只是不斷的打量趙夜清和蘇止,半晌才道:“怎么不見我那一位信使?”
趙夜清和蘇止兩人面色如常,毫無心慌之意,趙夜清比蘇止還要快上一步,道:“那位信使修為不濟,在路過河流的時候,忽然一陣腿抽筋,從空中跌了下去,淹死在河里了?!?
這原本是一個十分荒唐的理由,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荒謬,一條河怎么可能淹死一個魔修,可是趙夜清說出來之后,在場眾人卻沒有一個人質疑。
趙夜清和蘇止互相對視,都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條河不尋常,很有可能真的是尸山流出來的尸水才形成了這么一條河,而他們所爭奪的河臺玉就是傳聞中的蒼玉,至于麖這種兇獸是否會出現,暫時不得而知。
而且這些尸水十分危險,人若是掉下去必定會死在里面。
此事就此結果,這個人的死也無足輕重,堡主轉動著手中的金丸,看著趙夜清遞上來的明錄,滿臉都是嘲笑,似乎在笑白沙堡的不自量力。
“原本我還以為河老七請來的人有多大的能耐,也無非就是幾個上不得臺面的人,唯一值得我多看一眼的也只有許玉,趙萬金和趙千金是你們二人?”
趙夜清道:“正是我們兄妹兩人。”
堡主道:“也不過如此,這樣吧,你們留下一個在這里等著,另一個將我的話帶回去,就說要是河七現在投降還來得及,那我就直接將這人給你們送回去,若是他不肯,那留下來的人就明天用來祭旗?!?
原本安安靜靜站著的人群忽然出來了四個,站在趙夜清和蘇止身邊看,似乎要強行將他們其中一個留下。
堡主道:“你們可以考慮一下留下誰?!?
趙夜清:“他?!?
蘇止:“她?!?
他們兩個又是毫不猶豫的異口同聲將自己身邊的同伴出賣了。
堡主原以為他們兩個要啰嗦一番,說出許多道理來,又或者是一些你不肯走,我也不肯走的廢話,沒想到這兩人竟然如此果斷,都將對方推了出去,不禁露出十分滿意的笑來。
“要不是你們是白沙堡的人,這性格我倒是喜歡,可以到我們黑沙堡來,可惜你們投靠錯了人注定要失敗,失敗就是性命的結束,可惜啊可惜。”
“保主未免高興的太早,”蘇止推了趙夜清一把,“就算是失敗了,我這妹妹也不見得就會被你殺了,你能不能將她關到明天都不一定。”
趙夜清心道你要我留在這里就直說,還要挑釁他,這樣一來他豈不是要把我關到什么不見天日的地方,讓我插翅難飛嗎?我就算有飛毛腿來也跑不出去啊。
那堡主老謀深算,也不動怒,只看著趙夜清略微打量。
“既然你放出豪言,那就讓她留在這里,若是她明天之前能夠跑出去,那我們這邊和她的這一場比試自動認輸,要是她跑不出去,那也不用比了,直接人頭落地,趕緊回去報信去?!?
蘇止道:“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