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不知宴無雙那廂的話,自知暴露,四周都是魔修,言無數拉弓在出口處,與遮天攔住去路。
下方是必毀和滅龍以及其他魔修。
魔修為了抓她,還真是用心了。
她再隱藏身形也沒有意義,因此現出身形來,仔細打量包圍她的魔修,希望能找出一個出口。
可是并不如意。
必毀一招手,將一條凳子放到麖身邊,道:“下來坐坐吧。”
趙夜清一言不發坐了上去,知道麖不會對她怎么樣,不然她化了,鳳焱之息不見得還能存在。
必毀坐在她對面,仔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來的快,來的深入,原本我預計的是你能到不夜火,但是過不了臥龍弓,沒想到你不僅躲過了臥龍弓,不夜火都快被你轉遍了。”
必毀面帶欣賞。
趙夜清道:“那是因為你故意放松警戒,不然我也到不了這里。”
必毀道:“果斷、冷靜、聰明,聽嚴謹說你還過目不忘是嗎?”
趙夜清點頭:“不信你可以將天卦給我看看。”
必毀道:“信,你看魔界如何?”
趙夜清道:“還行。”
必毀道:“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加入魔界,我放了那小和尚,再給你諸多好處,譬如天刀三式,鳳焱之息也可以慢慢取出,不用傷及你的性命。”
這是趙夜清迫切需要的承諾。
趙夜清轉動眼珠,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必毀沒想到她答應的如此爽快,道:“哦,你答應的這么快,真是出乎意料。”
趙夜清起身:“我可以看看天卦嗎?”
必毀沒有動,盯著趙夜清,看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樣。
一個劍修,不可能如此輕易屈服。
天機盒已經關閉,沒有密碼打不開,趙夜清伸手摸了摸盒子,道:“鳳焱之息原來也是裝在天機盒里的。”
必毀正想說她這話說的孩子氣,果然還是個小孩,忽然之間,麖身上的鎖鏈嘩啦做響,這妖獸竟然不聽使喚站了起來,發出一聲嘶吼。
從麖的口中噴出一股濁氣,這濁氣將漆黑的玉石直接毀壞碎裂,周遭魔修個個退后,躲開這一股臭氣。
這氣味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麖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沒有眼珠的眼睛,里面黑洞洞的,流出腐爛的尸水,看向了趙夜清所在的位置。
而趙夜清已經躲開,慌亂之中,一個站在天機盒之后的魔修被看了個正著,一聲慘叫過后,那魔修從頭到腳開始腐爛,流到了地上。
必毀縱身上前,強行將麖的腦袋掰到一旁,看著天機盒上一片蒼玉碎片,氣的牙關緊咬,怒目相視。
其他魔修就算慌亂,也依舊不敢擅動,依舊將趙夜清圍住。
趙夜清見必毀看向自己,哈哈一笑,伸手一張,天女散花似的將手中剩余的蒼玉碎片一起撒了出去。
“哞……”麖如同牛一般發出一聲吼叫,哪里還聽必毀的指揮,朝著在場魔修一一看去,尋找蒼玉的蹤影。
妖獸就是妖獸,哪怕是明王這樣的智慧,也無法脫離妖獸的本能,再怎么馴化,他們也一樣會因為渴望許久的東西脫離控制。
魔修就此亂了起來,滿地都是尸水,而趙夜清已經趁著混亂逃離。
必毀將手中令牌狠狠捏碎,整個重火宮瞬間關門閉戶,陣法出現,半空之中都布下了天羅地網,要將趙夜清困死其中,插翅難逃。
只是他現在無法親自去追蹤趙夜清,因為這里還放著三個至關重要的天機盒,他必須先從麖的目光之下取出這三個天機盒,再關住麖。
最后才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