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了進去,還未來得及思索,忽然覺得身上一重,像是上了枷鎖一般沉重,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痛感。
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爬在身上,從每一個孔往里面鉆,又疼又癢,又癢又疼。
而金壁玉已經(jīng)風似的從她身邊刮過,不見了蹤影。
“前輩......”趙夜清徒勞的叫了一聲。
身邊無人回應(yīng),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她心中慌亂片刻,很快冷靜下來,打開眼竅,查看自己的處境。
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了一跳。
她身上爬滿了“氣”,灰色的像是樹枝根莖一樣的觸須爬滿了她的身體,有點像是靈氣,卻又無法吸收,正在源源不斷的從地下涌出來,穿過自己的身體,一部分消散在半空之中,一部分又回歸到了地下。
“這是什么?”趙夜清伸手捏了一點在手指尖,灰色的“氣”沒有反抗,任憑她把玩,但是捏住的一瞬間,趙夜清忽然就覺得心神一震,好像察覺到了四不管之中風吹草低的動靜。
如果放開眼竅和耳竅,她也能察覺到這種細微的動靜,畢竟已經(jīng)是元嬰修士,但是剛才這種輕微的動靜不一樣,剛才好像整個人都跟著抖了一下。
“這種感覺,難道是山川共情?”
趙夜清又要去捏這灰色的東西,想著要怎么才能脫身,必毀只給了她三個月的時間,她耽誤不起。
忽然一道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動,這是四不管的地脈,動了地脈四不管會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地脈?前輩是哪位?”趙夜清皺眉。
“我住你右邊,”那聲音比起金壁玉倒是要平和許多,但是也帶著無奈,“你們這些年輕人,還記得我們的恐怕沒有了,我是狂人浪三刀,就住你右邊。”
趙夜清忽然道:“啊,我聽過。”
“聽過?”浪三刀也疑惑起來。
趙夜清點頭:“不能說聽過,應(yīng)該說看過,我看過一本野史,說有一位劍者叫做浪人狂三劍,還有一位刀者叫做狂人浪三刀,這一刀一劍在天險峽谷比試,之后狂三劍死了,浪三刀失蹤了。”
“哈哈,”浪三刀笑了起來,“果然是野史都是瞎扯,是有這么一位劍者不錯,不過他不叫狂三劍,人也沒死,我也不是失蹤,而是被關(guān)在了這里。”
“被關(guān)?”趙夜清心中疑惑,這種大能修士會被什么人關(guān)在這里?
浪三刀道:“反正我們也快要坐化了,就告訴你吧,免得又被什么野史給杜撰了,我和金壁玉是被魔主鳳焱關(guān)在這里的。”
那時候大戰(zhàn)將近,正道卻是一退再退,浪三刀和金壁玉兩人是至交好友,又是一樣的烈火脾氣,認為以他們兩人的本事,完全可以活捉鳳焱,因此結(jié)伴來到了四不管。
結(jié)果也很簡單,百招之內(nèi),兩人紛紛落敗,鳳焱卻沒有殺他們,而是將他們關(guān)在了這里,并且將四不管的地脈挑出,落在了他們兩人身上。
“我們來打個賭,就賭五百年后,我魔界之人依舊是生生不息,而你們正道則是人才凋零,要是你們贏了,這地脈就會回到地下,放你們自由,要是你們輸了,那你們就要在這里困到天荒地老。”
鳳焱將話留下沒多久就兵解了,而金壁玉和浪三刀就被留在了這里。
趙夜清道:“你們不能自己出去嗎?”
浪三刀道:“不能,這地脈關(guān)系著整個四不管,一旦我們離開,地脈無人接管,又不能回到地下,會全部散去,如此一來,整個四不管之地可能會被覆滅,就連其他地方都會受到影響,唯一沒有影響的就是千里之外的魔界和地脈更強的天乾宗。”
趙夜清道:“可是你們不是壽元將盡了嗎?”
到了壽元將盡的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