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嚴華面不改色殺了顏高,將顏高的尸體焚成灰燼,隨后取了他的寶劍和靈戒,徹底出了長右山,到了亂麻窟前面。
亂麻窟里不知是何情形,恐怕也是一片狼藉,他并不往里面走,繼續(xù)往大澤城而去,還沒有走多遠,忽然就見一個人直奔他而來。
“你是誰,怎么拿著顏高的劍,顏高呢?”奔過來的人正是袁不住,他已經(jīng)和顏高在這里約好,等了三天了也沒見到人來,又正好遭縫天地巨變,大澤城本來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再經(jīng)過這一番摧殘,已經(jīng)完全不成樣子了。
曹嚴華道:“不知這位前輩是?”
袁不住道:“我是袁不住,你又是誰?”
曹嚴華道:“顏高是我的師父,他路過海島的時候見我無人教導,因此認了我做弟子,可是在路過長右山的時候,突然遭逢巨變,燭龍突然現(xiàn)身,師父為了保住我的性命,自己不幸殞命了。”
他說著,臉上便有一絲淡淡哀傷,但也不重,正符合他和顏高相識不久的情形。
袁不住滿臉惋惜,一拍大腿:“他怎么這么倒霉,燭龍都給他碰到了,我來來回回那么多次,都沒有碰到過什么大妖獸,他這運氣,比趙夜清還差。”
曹嚴華聽了,心道這袁不住莫非和趙夜清也很熟,也不去套話,只道:“袁前輩,請問您知道天乾宗的位置嗎,我想去天乾宗拜師學劍。”
袁不住道:“天乾宗?怎么一個個的都要去天乾宗,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看看天乾宗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子了。”
曹嚴華求之不得,連忙連聲道謝,和袁不住一起往天乾宗而去。
而趙夜清一行人,此時已經(jīng)站在了十萬大山之外。
天乾宗的十萬大山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模樣,白雪覆蓋,俱是高山寒雪,山勢動蕩,越發(fā)綿延不盡,人影鳥獸連影子也見不到,之前盛開的花草樹木已經(jīng)悉數(shù)不見,全都掩埋在了大雪之下。
雪片接天,人在對面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這種變化何時才會停止。
金璧玉道:“怎么進去?”
這茫茫雪山,原來進去的通道已經(jīng)都被掩蓋住了,再加上位置變化,要進去變的更難。
眾人正踟躕之時,忽然兩道人影飄忽而至,原來是蘇止和云苗。
趙夜清見了他,道:“你怎么出來的?”
蘇止笑道:“你都走了,師叔自然沒有再留下我們的必要,又加上師尊有話給我們,因此早早將我們接了出來。”
鄭和玉道:“你們是出來接我們的?”
蘇止點頭:“正是,師尊帶話說有兩位貴客到來,只是不知道來了這么多人,這兩位小友恐怕就是貴客吧。”
金璧玉冷哼一聲:“蘇星河這小子倒是什么都算到了。”
蘇止一時接不上話,打量一眼這粉嫩一團的小孩,不知道這是何方神圣,只能拿眼睛不住的看趙夜清。
趙夜清四人是知情的,奈何在來的路上金璧玉和浪三刀都覺得自己此時的身份有損尊嚴,尤其是金壁玉,竟然成了個女娃娃,要不是無法再來一次,他肯定已經(jīng)一頭撞死了,因此在路上強行讓他們四人起了心魔誓,對他們兩個的身份一點也不能泄露。
鄭和玉不擅長撒謊,見蘇止疑惑,連忙咳嗽一聲,對蘇止道:“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進去做客,也算是沾光了。”
蘇止道:“自然可以,請進。”
他將六人從一片云霧中帶了進去,云苗站在后面,以防他們走散。
進了天乾宗,依舊先見到的是水一方。
水一方?jīng)]有變化,只是覆蓋了白雪,不時有五色玲瓏魚跳出來,水流似無數(shù)條細細銀龍,在石洞之間穿梭來去,發(fā)出鐘鳴之聲。
鄭和玉幾人都是第一次來天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