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蘇的一回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瞬間松懈,感覺萬事都有了主心骨,不用他們來操心了。
這亂糟糟的一切終于要結束了。
只可惜他回來的太晚,不然趙夜清也不用殺霍莉,惹下這個禍事。
連帶著許懷意和步云雙都不約而同的輕松了不少。
蘇星河坐在明蘭峰,面無表情看著鵬鳥化作一個黑點而走。
與燭龍打斗一場,他受傷不輕,丹田之中一塌糊涂,靈根散了一根,自己用的劍也只剩下一把龍武,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也不過是將燭龍困在了七清圣山的接天梧桐下,讓它再次陷入沉睡。
他受傷雖重,此時卻還不是去調養的時候,三靈星隕落一顆,無算子卜卦靈驗,果真是犯在了趙夜清手中,他還得給趙夜清把屁股擦干凈。
此時眾人也已經到了明蘭峰。
一見蘇星河那冷漠的面孔,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震,感覺還沒有開口,就已經受到了責罰。
“見過宗主。”
“見過蘇前輩。”
“見過師尊。”
“見過師叔。”
眾人一同見禮,都不敢造次。
步云雙率先道:“宗主,趙夜清殺了霍莉,傷了周曉……”
話音未落,已經被蘇星河打斷:“蘇止,你來說。”
蘇止連忙將山谷中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連同趙夜清磕頭,霍莉三人卻又反悔,以及一位來歷不明的劍者出手,趙夜清被血氣所激也都沒有落下。
他話說的誰也不曾偏袒,只是平淡說事,包括霍莉三人說磕頭是玩鬧也都說了,叫人挑不出錯來。
“可有要補充的?”蘇星河詢問周曉和曲櫻。
這兩人滿身是血,已經嚇的腿軟,此時能站在這里全靠修為強撐,趙夜清眨眼間變臉,一劍將人斬殺,出乎所有人預料,她們兩人離那焦鳳尾的劍鋒只有分豪之差,哪里還有心思辯解。
曲櫻素來膽小,一邊掉淚一邊道:“師叔,我們錯了。”
“泥人也有三分氣性,更何況是個大活人,你們行事,不像正道修士,倒像是邪魔外道。”蘇星河冷冷道。
曲櫻和周曉都忍不住發抖。
步云雙也有些心虛,只是死傷的都是自己的弟子,因此道:“宗主,此事她們有錯,可是趙夜清殺心也太重。”
許懷意道:“這也能叫殺心重,這要是換了我,也同樣要這么做,說不定我下手更狠,三個人我一個也不會留。”
他這話夸大其詞,擺明了就是要幫趙夜清說話,宗門之內一個弟子叫人斬殺了,還得幫人說話,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許覓嘀咕道:“師尊說的是,要我才不磕頭呢,頭都給你們擰下來。”
許懷意瞪他一眼:“閉嘴。”
“哦。”許覓閉嘴了。
眾人又都看著蘇星河,此事必須得蘇星河來定論。
蘇星河冷眼旁觀,見他們都看著自己,道:“步云雙、許懷意,我走時怎么和你們說的?”
步云雙不吭聲,許懷意只能道:“你說讓三靈星離趙夜清遠一點。”
蘇星河道:“無算子早有卦在先,三靈星其中一人犯了死劫在趙夜清身上,我將趙夜清拘在浮云蕩三年,我交代你們的話,為什么當做耳旁風?”
步云雙和許懷意齊齊啞然,他們不是把蘇星河的話當做耳旁風,而是完全將意思給理解錯了。
他們以為蘇星河說的是三靈星離趙夜清遠一點,是擔心趙夜清在三靈星手里吃了苦頭,哪里知道是三靈星有死劫犯在趙夜清手里。
許懷意悄悄看蘇星河一眼,嚴重懷疑蘇星河是故意說的這么不清不楚。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