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住將趙夜清的身份一說,這兩人確實也算的上是曾經(jīng)的同門。
尤其是南靜,如今算是佛門唯一的寄托,要是南靜不能將萬佛宗的禁制打開,那萬佛宗里的人壽元終了也無法出來。
落頭僧一聽這其中竟然還有這緣故,倒是對趙夜清生出一絲同門之意來。
他這人雖然被佛門所驅(qū)逐,但是也十分重情,當(dāng)初要不是迦葉救他,他早已經(jīng)沒了命,哪里還能在四不管叱咤風(fēng)云。
“既然曾經(jīng)有過同門之誼,那我也不為難你們,只要她將我那幾個手下救了出來,就放你們過去?!?
袁不住道:“這一點問題都沒有。”
一個煉丹師多金貴,世道即將大亂,各大宗門直接將老顛頭給藏了起來,就是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趙夜清雖然很少煉丹,但是天賦使然,又受到過老顛頭的教導(dǎo),青囊閣自然是將她奉為上賓的,要幾個人不在話下。
正說話間,趙夜清已經(jīng)折了回來,孤身一人,手里拎著一個包袱,丟給落頭僧:“人在這里?!?
袁不住聞著血氣就已經(jīng)知道不好,差點被趙夜清給氣死。
落頭僧也是臉色一沉,看著包袱里的五個人頭。
趙夜清冷冷道:“人我已經(jīng)給你帶回來了?!?
落頭僧看著包袱里的五個人頭,又是氣又是恨,將那一點同門之誼拋到了腦后,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旁人譏笑他落頭這事情,沒想到趙夜清竟然直接割了五個人頭過來。
全然不將他放在眼里。
“好、好的很,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別怪我了!接招!”
袁不住立刻一把推開趙夜清,對著不耐煩的佛禮扯了一把鋼翎,佛禮立刻長嘯一聲,接住趙夜清,疾馳而去,留下袁不住和曹嚴(yán)華在此抵擋。
這兩人根本就不是落頭僧的對手,袁不住連忙大聲道:“我有話說,等等!”
落頭僧見趙夜清已經(jīng)往千里爛泥地而去,取出一條鐵鏈來,將這兩人捆做一團:“哼,這小丫頭這么狂,全然不將我放在眼里,她要是有命從魔界出來,再來贖你們吧!”
袁不住暗暗叫苦,心道自己拿了趙夜清的靈石,還拿的虧了,這家伙也太能惹禍了,這鳳焱之息放在她身上,簡直就是個天雷!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舍利子早不掉晚不掉,怎么偏偏這個時候掉了?
難道是曹嚴(yán)華?
他疑心起來,看向曹嚴(yán)華,就見曹嚴(yán)華焦躁不安,也是個急脾氣,對著落頭僧罵個不停,心里的懷疑又歇了。
只希望趙夜清這次能活著回來。
趙夜清坐在佛禮背上,過了爛泥地,這爛泥地也受到了影響,樹上亂七八糟的果子不管合不合時宜,已經(jīng)全部都落了,樹上連一片葉子都沒有,半邊是大雪,半邊是紅日驕陽,好似將千里爛泥地分成了兩半一般。
佛慧看到佛禮回來,發(fā)出一聲長嘯,叫聲焦急不安,振翅而起,護在佛禮身邊,竟然直接飛進了不夜城。
魔界的黃沙漫漫依舊,并沒有受到影響,不夜城并不知這兩只鵬鳥已經(jīng)歸了佛門,見它們一左一右飛過不夜城,都有些奇怪,卻沒有太過注意。
許是妖族要它們?nèi)ソ铀桶伞?
佛禮和佛慧帶著趙夜清飛過黃沙,半空之中日光灼熱,在月亮短暫的起落之間,兩只鵬鳥齊齊落下,看向了嚴(yán)陣以待的嚴(yán)謹(jǐn)一行人。
嚴(yán)謹(jǐn)身后帶了百名魔修,專門在不夜火之外,等著趙夜清的到來。
趙夜清翻身而下,目光銳利的看著嚴(yán)謹(jǐn),焦鳳尾上的血已經(jīng)風(fēng)干,散發(fā)出暗紅色的流光。
“趙夜清,沒想到你竟然真敢獨自一人來闖魔界,你這膽量我還是十分佩服的,不過今日就讓你來有路,退無門!”嚴(yán)謹(j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