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無庸看了趙夜清一眼,心道這其中有什么緣故不成,魔界大費周章,就為了抓她?
“沒想到江山倍有人才出,我如今竟然連一個小輩都比不上了。”
他狀似調侃,實則在仔細的打量必毀和趙夜清。
必毀的目光落到趙夜清身上,是一種熱切的欣賞,還有贊嘆以及志在必得。
若是欣賞她,大可不必將權主、明王一同抬出來,也不必親自前來,還帶了三個手下,看來趙夜清身上另有古怪。
或許蘇星河收她做弟子,也是另有緣由。
不過個中緣由眼下不是追問的時候,一切等回去之后再說。
必毀對趙夜清笑道:“魔界很歡迎你,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加入我們?”
趙夜清沒聽見,只是看他笑瞇瞇的,知道不是什么好話,依舊冷著臉。
必毀不知道她是真聽不見,還以為她是裝作沒聽見,又道:“魔主若是復生,修為在蘇星河之上,你刀法也好,做了魔主的傳人有何不可?”
趙夜清只看見他一張嘴開開合合,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心道總歸不是好話,眼下這么多人,自己想要全身而退,絕無可能。
先下手為強。
她打定主意,突然出手,一出手就是渡紅塵這樣的狠招,必毀瞬間躲閃,身后四個鬼修全然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就這樣化作了白骨。
高無庸看了這劍招,心道這計免怎么又教過她,還是渡紅塵這樣的劍招。
但是眼下不是疑惑的時候,趙夜清既然已經出手,便沒有談話的余地,當即也是一劍出手,直接對上了必毀。
她這一劍出的極為突然,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唯獨一直注視著她的蘇止發現了端倪,當機立斷,掙脫繩索,一劍將被綁縛的眾人悉數解下,自己朝著明王飛速而去。
而被吊著的人里面,風小刀、諸葛晚照、越寶瓶、應去四人都沒有受傷,也是一躍而起,加入了戰局,卯上了權主。
宕燕山和元旭受傷較輕,只管護住其余人。
一時間峽谷之中刀光劍影亂飛,攪散滿天云彩,趙夜清一人對上言無數三人,狠勁十足,劍招繁復無比,中間甚至還夾雜著許多基礎劍招。
她攻速驚人,招式變化無窮,一招分花拂柳下面就接了墜星,令人防不勝防,令言無數冷汗直流,幾乎落敗。
火魔和水魔兩人見機行事,想要找出趙夜清的破綻,眼看她出手一招天劍,正要一左一右攻過去,哪里知道她又是一招渡紅塵,讓這兩人接連躲閃。
水魔童子久攻不下,當即上手極招,四周水汽全都化作了冰雪,朝著趙夜清四面八方攻去。
趙夜清用天刀三式卷起狂風,散去飛冰,一腳點在了崖壁上,又是一招分花拂柳。
越寶瓶四人對上權主,四個金丹對上一個分神,也十分為難,可是還算應付的過去。
應去還抽空看了一眼趙夜清,奇道:“這一招是分花拂柳?”
越寶瓶道:“不可能,我使得這才是分花拂柳。”
他說著劍招往前一推。
因為他們兩人分心,風小刀挨了權主一下子,氣道:“你們不能離開了再說嗎!”
兩人連忙頂了上去。
高無庸眼見趙夜清下手狠辣,劍光所指之處,必有死傷,下手極為果斷,不似其他人保命居多,如此一來,眾人都舍了其他人,全去圍攻趙夜清一個了。
言無數更是朝天連發三箭,應當是傳信給其他人,如此下去,恐怕難以逃脫,當即一劍將必毀送出去數十步,到了趙夜清身邊。
“走!”
他知道趙夜清聽不見,因此只剪短的說了個走字,讓趙夜清能看明白他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