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無庸道:“平安,你坐到她身邊去打坐,知道怎么打坐嗎?”
平安是塊石頭,多番教導,也只能聽懂一部分。
他搖頭:“不知道。”
高無庸道:“就是不說話,不動,等我叫你的時候,你才能動。”
平安點頭,走了過去,一言不發(fā)的坐在趙夜清身邊。
可是他是一塊石頭,身心空蕩,卻是什么靈氣都能往他身上跑,就連高無庸都沒注意到,他身上竟然存了魔氣。
往趙夜清身邊一坐,那些魔氣也悄無聲息的往趙夜清靈臺鉆去。
如果又過了一個月,高無庸見實在沒有起色,只能放棄,想著可能是時間太短,不管外面洪水滔天,先將趙夜清拘在這里,她總有想通的一天。
就在此時,這峽谷竟然被云路宗的人找到,并且派出了一半的人圍了起來。
“找到了。”為首的人是云路宗的宗主。
高無庸心道不好,趙夜清正是正邪難辨的時候,這云路宗這個時候來拱火,豈不是把人往魔界推,不行,不能讓她出來。
他立刻揮手,一道無形屏障從地面升起,將趙夜清死死擋在劍崖之內(nèi)。
“高無庸,我知道你曾經(jīng)發(fā)誓不殺人,我們也不想跟你打,你只要把你身邊那個孩子交出來就行。”云宗主沒有注意趙夜清,目光都在平安身上打轉(zhuǎn)。
平安?
高無庸一時不解,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體不全的平安。
這孩子既不能修煉,又沒什么特殊的才能。
“你們要他干什么?”
云宗主道:“看來前輩還不知道,他乃是一個容器,這消息還是從魔界傳出來的。”
“容器?”高無庸更加不明白了。
云宗主道:“空者,能容天下萬物,所以魂魄也容的下,他資質(zhì)又是上好,只要有了他,奪舍就不是個問題,高前輩,與其把這一副容器留給魔界,讓魔界去將魔主復生,不如讓給我們自己人。”
“呵,”高無庸冷笑一聲,“我多年不曾露面,沒想到外面竟然已經(jīng)是無恥之徒當?shù)馈!?
云宗主道:“前輩錯了,這只不是一種生存的手段而已,從前蘇星河在的時候,天乾宗獨大,我們這些小宗門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現(xiàn)在總算是直起腰來了,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沒有傷天害理,怎么能算是無恥。”
高無庸不想和他多說,直接出手,一劍朝他們掃去。
可是這云宗主是有備而來,而且知道高無庸不會殺人,因此來的竟然都是一些剛剛?cè)氲赖男⌒奘浚€讓他們用法寶偽裝成了元嬰修士。
縱然高無庸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可是這些小修士哪里經(jīng)得起這一掃,當即被碾成了肉泥。
“高前輩,沒想到你的誓言竟然破的如此輕易。”云宗主哈哈一笑,看著高無庸。
高無庸也沒有想到這云路宗竟然會枉送這么多人的性命,一時愣住,看著那三十來個已經(jīng)死了的修士。
隨后他心頭一震劇痛,丹田分崩離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他當初起誓,起的十分狠毒,如今悉數(shù)應驗了。
“上啊,愣著干什么!”云宗主退后一步,這才露出了身后的眾人。
原來這些人才是真正準備要來搶人的,各個都是金丹修士,還請來了不少獵殺者,都是元嬰修為。
趙夜清站在劍崖旁邊,看著這一場廝殺,看著高無庸被迫開了殺戒,說了一句:“殺不盡的無恥之徒!”
她的心驀然冷了下來。
是的,殺不盡的無恥之徒,世人都是這般忘恩負義,不擇手段,根本不分什么正和邪,有的只是鮮血和勝利。
她既沒有入魔,也沒有走上正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