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不知道屈服兩個字怎么寫。
生死關(guān)頭,依舊想的是如何殺出去,而不是跪地求饒,雖然嘴上一直騙人,可是實(shí)際上卻從來沒有屈服過。
魔界如此看重她,想盡辦法要引她入魔,她依舊是那個老樣子,甚至道心更加堅(jiān)定。
修道這一條路,她從來沒有走歪過。
蘇星河教導(dǎo)了她,也教導(dǎo)了蘇止和云苗,可是道心如此堅(jiān)定的,卻只有趙夜清一個。
難道是從前她做過佛修的緣故嗎?
蘇止不知道,也不打算去剃頭嘗試一下,知道今日事情揭開,自己必定在天乾宗呆不下去了。
很有可能被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不過沒關(guān)系,趙夜清不知道屈服,他也不知道失敗。
許懷意來回的晃悠,連著嘆了三口氣。
“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廢除你的修為,我也不忍心,就當(dāng)是我自己的一個私心吧,你自己走吧,以后別在出現(xiàn)就行了,不管魔修怎么說,反正也是死無對證。”
“師叔?”蘇止忍不住抬頭,眼中有了一道淚光。
現(xiàn)在讓他走,也不收回他身上的法寶靈石,就連修為都留下了,如此一來,不管魔修說什么,都只要當(dāng)做沒有聽到就行。
反正也找不到蘇止來對證。
“我不管你是因?yàn)槭裁淳壒屎湍Ы绻唇Y(jié),錯了就是錯了,你日后依舊是天乾宗的弟子,但是我們會當(dāng)你已經(jīng)死了。”
許懷意嘆氣。
蘇止道:“是,多謝師叔,師叔放心,我不會再露面的。”
許懷意道:“我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你師尊一死,這天下也亂的不成樣子,他就留下你們這幾個弟子,我怎么也得護(hù)著點(diǎn)。”
趙夜清趴在樹上,忍不住道:“沒想到師叔您跟師尊感情這么好。”
樹下兩個人都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沒想到趙夜清悄無聲息的趴在上面,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了。
兩人心情一下放松起來,許懷意罵了一句:“鬼鬼祟祟,是不是也要來勾結(jié)魔修。”
趙夜清道:“魔修沒有這個福氣。”
蘇止也忍不住笑了一聲,道:“趙夜清,他日有緣再見。”
趙夜清道:“嗯,再見。”
許懷意道:“再見個屁啊再見,你趕緊在我眼前消失。”
蘇止回頭看了一眼籠罩在云霧之中的七步云,大步離開,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而許懷意瞪了趙夜清一眼,道:“明天你老實(shí)點(diǎn)。”
“我不去,”趙夜清利落拒絕,“明天我就去海上找龍女宮。”
許懷意對她想做宗主也是一樣的無所謂,道:“成,你去吧。”
兩人也散開,一人回七步云,一人回八步云。
七步云上,云苗見趙夜清回來,先笑道:“你都回來了,我?guī)熜衷趺催€不回來?”
趙夜清道:“他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什么?”云苗一時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趙夜清便將蘇止勾結(jié)魔界取蓮佛心一事說了。
話音未落,云苗已經(jīng)是臉色慘白,跌坐在地,道:“那蓮佛心,是我用的。”
“什么?”這回輪到趙夜清不解了。
“之前師兄修為到金丹的時候,因?yàn)槲揖镁貌荒芡黄平鸬ぃ纸辜保瑔枎熥饚熥鹬徽f要順其自然,我因?yàn)樽约嘿Y質(zhì)不好,害怕被師兄甩在后面,因此去青囊閣買了丹藥,幫助突破修為。”云苗邊哭邊說。
金壁玉道:“你也太心急了些,這丹藥幫助突破修為,日后必定出現(xiàn)極大的障礙,要么就是丹田有阻礙,要么就是應(yīng)在雷劫上,總之不是什么好事。”
浪三刀道:“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