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清一邊說話,一邊去看必毀,見必毀手指之間有火焰在翻騰,不懷好意。
鳳焱道:“你這么一直看著我的大將,恐怕我要以為你對我這大將有什么想法了。”
他來,就是想要找到白澤。
但是到了天乾宗內,卻連白澤的一點影子都找不到,按理說來,蘇星河應該也見過白澤,但是不知是什么緣故,他感受不到。
白澤還在,那這世間兇獸,也都該出世。
趙夜清回過頭來,盯著鳳焱看了片刻,忽然出手。
她這一下又快又狠,完全是奔著殺了鳳焱去的,雖然在玉璧之上,那么多人人圍攻他一個人,都沒有傷到他的毫毛,但是趙夜清就是要逼出鳳焱一點功法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鳳焱應變神速,不出刀,直接一掌將趙夜清的劍鋒撥開。
草廬在一瞬間分崩離析。
一看趙夜清動手,金壁玉也沒有絲毫遲疑,直接一劍朝著必毀而去。
浪三刀見打了起來,也提刀擋住必毀,一看云苗拔刀,連忙道:“你退后。”
云苗幾乎沒有什么實戰的經驗,上了就是拖后腿。
必毀手掌之中竟然全部都是流火,見這兩人動手,當即伸出手掌,將手中流火四下散去,隨后取出鬼頭刀,和金壁玉二人斗在了一起。
若是從前,必毀必定不是他們兩人對手,可是眼下,他們二人修為從頭再來,此時也不過是金丹,只是仗著經驗和默契,再加上必毀傷重未愈而已。
一個必毀已經難以應付,更沒有精力去應付那些四散出去的流火。
流火如同箭矢,疾馳而去,云苗匆忙之間,一人無法滅掉這十幾個火球,火球往外一沖,頓時將天乾宗燒成了一片火海。
其他六位峰主上前一看,就見半空之中,鳳焱和趙夜清打的天翻地覆,鳳焱手下留情,招式都沒有用盡,趙夜清卻是劍招到老,聲勢浩大。
見到必毀,許懷意連忙對越來航道:“你們快去啟動陣法滅火,我去助陣!”
盧正陽三人是指望不上的,自從趙夜清做了宗主,這三人就直接宣布自己要閉關,不出門了。
但是必毀一揚手,就是一連串的火球,光憑金壁玉二人,如何阻攔的住。
越來航和林應連忙去啟動陣法。
不到片刻,只聽得轟隆一聲,水一方上的流水悉數改道,甚至倒流往上,只要是有火的地方,便一一撲滅。
連同寸心臺荷花池下的水也一并上漲,淹沒到人的腳背,流火無處存身。
必毀一人戰三人,略顯吃力,正在想撤去之時,忽然天空之中一道黑影,彈丸一般射下。
定睛一看,乃是佛禮收攏翅膀,一頭扎了下來,兩只鋼爪鋒利無比,猛地朝著必毀抓去。
而另外一只佛慧也呼嘯而至,見趙夜清和鳳焱苦戰,將自己遮天蔽日的大翅煽動,頓時狂風大作,山林間濤聲陣陣,響做一片。
趙夜清借風而動,天刀三式也似狂風驟雨一般朝著鳳焱劈頭蓋臉打了過去。
鳳焱察覺到這股風浪之中含著無上清圣之氣,心中有數,便不再逗留,轟然一劍,將趙夜清拍在地上直吐血,金壁玉、浪三刀、許懷意也被刀氣卷出來的風浪所掀翻。
必毀得以脫身,也隨著鳳焱一同離開。
趙夜清從地上爬起來,垂著軟綿綿的胳膊,問許懷意:“這算不算他毀約?”
許懷意幫她把胳膊接上,道:“算不算的你能拿他怎么辦?”
他說完,忽然意識到什么。
是啊,不管鳳焱是不是動了干戈,他們也沒辦法。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所以所謂的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