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焱道:“你們若是不服,只管一試。”
浪三刀氣的當場就要拔刀,卻被金壁玉按住了。
金壁玉道:“今天是講佛會,別胡鬧。”
浪三刀只能將刀按住,對鳳焱哼了一聲。
鳳焱又看向佛修。
“諸位大師,不知道我說的是對還是不對,勝利者生,失敗者死,也根本沒有什么眾生平等,人生下來,就分出三六九等,資質有好有壞,那資質好的,修為高,自然就能夠成為人上之人,而資質不好的,就要受人打殺,毫無抵抗之力,不知道我說的是對還是不對。”
一位靈佛修道:“若言處處受生,故名眾生者,不論貧窮富貴,都在五道流轉也,故名平等。”
鳳焱道:“那我殺人,又該當何罪?”
“罪在心,他日你頓開金繩,扯斷玉鎖,解脫羈絆,便能知今日之罪。”佛修道。
鳳焱道:“如此說來,我若是到死也覺得殺人沒有不對,那我就沒有罪了?”
佛修道:“罪一直在,只看你領悟不領悟。”
兩人一問一答,竟然從天亮說到天黑,你一言我一語,將眾人聽的入神著迷。
等到再一次天邊現出曙光之時,鳳焱忽然頓悟,生出一點慧根,哈哈一笑,飛身而去。
浪三刀皺眉道:“大師,你今日助他頓悟,日后豈不是更加為禍。”
佛修道:“咦!為后人留下一點慧根罷。”
講佛會就此散開,好似無數點星光散去一般,頃刻間不見了蹤影,趙夜清三人也聽的著迷,一時間竟然沒有追上,只能留在了原地。
這數十位佛修都看向了他們三人。
坐著的一位慈眉善目,笑看他們三人,道:“三位小友,自虛中來,要回實處去吧。”
趙夜清心中一驚,道:“正是,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坐著的那兩人,一位叫做圓靜,一位叫做圓平,圓靜是靈佛修,圓平是佛修。
圓靜道:“老衲一雙眼睛,自然不會看錯的,圓平,你先將他們三人帶去你宗門安置,我等先回去處理后事,再行相見。”
說到此處,哪怕他已經是得到高僧,依舊忍不住露出悲切神色。
圓平道:“是。”
他吹響竹哨,只聽得天空之中翅膀撲扇,正是佛禮和佛慧前來。
這兩只鳥兒此時體型雖大,但是靈性未開,佛禮見了眾人,依舊是喜歡炫耀,箭矢般射了下來,直到離地面只有一人高,才忽地張開雙翅,又騰空而起,慢慢落地。
它扇了趙夜清三人一臉的灰,還極為得意,在圓靜身邊使勁的蹭,看來這兩只鵬鳥就是圓靜養的。
圓平讓他們三人坐上去,不到片刻就已到了萬佛宗自在天。
這里的情形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趙夜清看的十分熟悉,自在天上方,就是蓮佛心。
她甚至還知道蓮佛心的池子里有一個小洞,搞不好就是鳳焱打出來的,不然他怎么會在兵解之后,將一部分魂魄散在蓮佛心上。
而黑云仙曾經說在萬佛宗見到過一位黑衣修士,十有八九就是鳳焱。
其他人也不能這么悄無聲息的在這里來去。
她想將此事告知,可是不知道這里的事情一改變,他們還會不會存在。
鄭和玉和元旭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一時間十分踟躕。
三人在自在天等著靈佛修到來,私下又悄悄說了一次。
最后還是趙夜清做了決定:“他已經看破我們的來歷,說了應該也不會如何。”
就算改變,他們不存在了,那就說明實處變成了虛處,他們也回不去了,只能在這里留下來。
一天過后,圓靜帶著靈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