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可知,一場戰(zhàn)爭,死亡人數(shù)少說幾萬,傷患者數(shù)十萬,豈不比一場瘟疫的代價還要大?本王主和不主戰(zhàn),也是為了國家的未來著想。留下南疆公主的命,并不是說赦免她,而是用她來交易,去跟南疆女帝談判,換取更多的利益,割地賠款,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這樣把利益最大化,豈不更好?!”
“還談判?太窩囊了,朕不允!”
楚無訣拍案而起。
龍椅的扶手,幾乎都被拍碎了。
“陛下不可魯莽行事,本王奉先帝之命,輔佐于你,萬萬不能看著你誤入歧途。”楚余不動怒,情緒管理的很好,依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叔侄二人。
高下立判。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幾乎是一面倒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成了攝政王的擁護者。
紛紛跪下。
“陛下三思,攝政王所言有理。”
“陛下三思,臣也認為,宜和不宜戰(zhàn)。”
“陛下三思啊,我朱翼皇朝經(jīng)此大難,再也經(jīng)不起兵伐戰(zhàn)爭了。”
……
攝政王楚余,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而龍椅之上的楚無訣,氣得一魂出竅、二魂升天,伸出一只手,指著下方一眾臣子的鼻子:“你們……你們,好,好的狠吶!”
這哪里還是他的朝堂。
這哪里還是皇帝的天下,這根本就是攝政王一個人的一言堂!
楚無訣本以為太后死了,他拿回了一部分權利,在朝廷上至少能擁有一部分話語權和決策權,而眼下的事實,毫不留情地狠狠打了他的臉。
果然。
只要楚余還活著一天、弄權一天,這個朱翼皇朝的皇位,他楚無訣就坐不穩(wěn),就是個空殼子!
皇帝直接拂袖而去,提前離朝。
關于那依依如何處置的爭執(zhí),至今也沒有落下定論。
楚無訣心中抑郁,喝了酒。
環(huán)顧四周,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唇角不由得溢出一絲苦笑:“朕這個皇帝,當?shù)目烧媸恰?
“還請陛下保重龍體,酗酒傷身。”
一道溫溫柔柔,含著擔憂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
楚無訣抬起頭,因為喝多了,眼神有些朦朧,隱約辨出,是個窈窕少女的身影,穿著玄月宗的制服:“你是?”
看著有點兒面熟。
可是一時半會兒,又叫不出名字來。
“我叫岑笑笑,是玄月宗藥園弟子,此次瘟疫前來宮里幫助阿霧,就留在了太醫(yī)局。”少女笑吟吟的,一雙眸子溫潤如水,聲線治愈。
楚無訣一聽,眼前一亮:“啊,朕想起來了,你是星星的朋友。”
醉意,也去了三分。
只要是和星星有關的,他都有興致。
“沒錯。”
岑笑笑給楚無訣遞上了一碗溫熱的醒酒湯,“陛下,阿霧若是在的話,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喝成這個樣子,傷了自個兒身子。”
一句話。
就讓叛逆期的小皇帝,立刻乖乖喝藥了。
咕咚咕咚,兩口喝了個干凈,一滴都不剩下。
“陛下有煩惱?”
“嗯。”
“心煩的話,就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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