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說什么甜言蜜語。
但她心里很清楚,這個男人,是真的可以為她毀滅一切。
回到了房間里。
帝燼天把她放在軟塌上。
星霧已經(jīng)吃了止血、療傷的丹藥,可她雖是醫(yī)者,但卻無法自己給自己接骨,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他人幫忙。
帝燼天伸出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你干嘛?”
星霧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一臉緊張地阻止。
“我看看。”
帝燼天的表情很嚴肅,雙眸凝重,蘊含著濃厚的關(guān)心,并無半點綺念。
“別——”
星霧卻紅了耳根。
抓著他的手腕,不肯松開,“我真沒事,自己可以處理。”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他脫掉她的外衣,看著她的肌膚,幫她擦去血跡、上藥、包扎處理傷口的場景,她就抑制不住地發(fā)熱。
不行。
絕對不行!
這種奇怪的感覺,在前世當女毒尊的時候,從來沒發(fā)生過。作為一個醫(yī)者,對于人體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細致。男女軀體,在她的眼里,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她面無表情地治療過無數(shù)個男人,她毫無所動地給不著片縷的傷患包扎過傷口。
身體,從來不會讓她有羞澀感。
今天這種奇怪的羞澀感,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帝燼天注視著她:“師父,你耳朵好紅。”
星霧:“!!!”
孽徒。
紅就紅了,你還說出來干嘛。
帝燼天看她那有點抓狂的表情,明白過來,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揚:“我去找無月來,你等我。”
她一直溫柔且強大,雖然答應了自己的表白,但好像極少表現(xiàn)出愛人的模樣。
也不怎么粘他。
有時候,他甚至會懷疑,她是否喜歡他,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今日看來,她是喜歡他的。
否則,不會無意間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柔之態(tài)。
是他多慮了。
他表達感情的方式很張揚,而她,則很內(nèi)斂。這沒什么,她的一切,他全部接受。
兩分鐘之后。
水無月就被帝燼天給弄來了。
“放心吧,師兄,師父交給我了。”水無月給了帝燼天一個安心的笑容,“我跟在師父身邊也挺久了,學了些粗淺的醫(yī)術(shù),雖然不精,但是接骨這種小操作,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你別弄疼她。”帝燼天也沒離開。
就是在外廳坐著等。
水無月在內(nèi)室?guī)托庆F接骨、包扎、處理傷口。
“師父疼么?”
水無月的動作很小心。
“還好。”
星霧搖頭。
“我是怕弄疼了你,待會兒燼天師兄跟我急。”水無月笑了,眉眼兒彎彎,笑得有點兒八卦兮兮,“師父你都不知道他多緊張你,他和魂歸師兄、銀煌師兄救你的時候,就屬他最賣力,表情也最是可怕。”
星霧美眸微閃:“我知道。”
水無月似有所感:“原來,愛情真的能讓一個人爆發(fā)出那么恐怖的力量,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些黑霧,我看一眼都心魂發(fā)顫。他和魂歸師兄、銀煌師兄不同,那二位都是修煉了幾十年,他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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