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胡說什么呢?”顧冬棋咬牙道。
太傅梁肅知恍然大悟,半怒半嘲諷道“原來,顧將才是那個逃兵啊。作為主帥沒有戰斗到最后一刻,丟下城門逃走,這可是大罪!”
“沒有!根本沒有!是臣擊退了燕人!是顧婉卿在說謊!”
顧冬棋還在掙扎做蒼白的反駁。不過他也確實不知顧婉卿是怎么完好無整的回來,為什么她看起來那么平靜。
若她是傷重回來對著顧冬棋一頓痛罵,尚且還可以說她瘋言瘋語。
可是她出奇的平靜,沒提顧冬棋關閉城門的事,反而說了一通胡話。
讓顧冬棋覺得心里發毛,
顧婉卿忽然雙手呈上一封信,“皇上,這是燕國的請和書。”
請和書三個字,又讓朝堂一片震驚。
那燕國會請和?簡直太過詭異。
于是眾臣的眼神也質疑著,這怕不是個假的罷?
顧婉卿解釋道“臣將燕人擊退至邊境,他們守備無能,潰不成軍。主帥將領送來了一份燕王親筆的請和書,從此再不入龍城,請求皇上能和燕國保持永久的和平。”
內侍呈上,皇上迫不及待地拆開,眉頭終于松懈了一點。
“不錯,這的確是燕國的印璽。看來他們是誠心求和。”
眾臣面面相覷,感覺他們方才爭論的內容實為滑天下之大稽。
這邊熱火朝天,卻不知燕國已經舉旗投降。
而讓他們變得像跳梁小丑一樣的罪魁禍首,正是顧冬棋!
顧冬棋感覺到了從四面八方壓過來的殺氣。
“你如何做到的?”皇上問。
畢竟,這要是算起來,可是顧婉卿的一次勝仗了。
顧婉卿回道“回皇上,二叔的那份抗敵之策就如臣之前所說,是有漏洞的。這次其實臣只是利用了地形,讓他們自討苦吃,并不能算是贏得體面……不過他們似乎有些內患,臨兵之際,老燕王突然發病去世,這份求和書,是新即位的燕王所書。”
皇上和眾臣心里齊齊悚然——不愧是掃帚天星,每次都有這種怪事,雖然打不贏,但對面也沒什么好下場。
這么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也見怪不怪了。
白凌深沉一笑,道“皇上,既然燕國那邊已經請和,并保證不再入龍城,那龍城這心腹大患也算是緩和許多。沒必要毀掉請和書,還是維持現有的關系,也避免被周邊小國趁虛而入。”
白延盛也道“燕國地處特殊,若能一直保持和平,對南炎也是很好的一個屏障。”
侯府白家父子如此說,皇上也表示贊同,“的確,他們若真的肯從此不再覬覦龍城,對南炎來說的確和比戰要好。”
顧冬棋跪在原地,深深絕望了。
二皇子生怕父皇下一句就是說顧婉卿有功勞,于是他趕緊道“顧家還真是唱了一出好戲,顧將臨陣脫逃,綰青將軍又抗旨出軍,你們是視南炎的條律為玩笑嗎?”
“臣沒有啊,臣真的沒有臨陣脫逃!皇上您要相信臣啊!”
皇上怒目反問,“你如果沒有臨陣脫逃,那為何說綰青將軍命喪火海,還有這張燕國的請和書為什么沒有交到你這個主帥的手里呢?”
“這……”顧冬棋啞口無言,絞盡腦汁也不可能想到對策。
他真是沒想到,居然走到這一步走成了死路。
太子容鶴道“父皇,顧將臨陣脫逃恐怕是事實了。不過這一次龍城之戰,綰青將軍是有功勞的,即便是私自帶軍,那也能功過相抵了。”
一聽太子這樣說,二皇子就知道他是執意要保住顧婉卿了。
二皇子站上于太子齊平的位置,道“父皇,綰青將軍縱然拿回來了的請和書,卻也是違反了朝廷軍令。恐怕不能用功過相抵來說吧。”
顧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