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半張臉被黑色面罩裹住，劍眉微壓，似是刻意隱瞞自己的情緒。

顧婉卿心不在焉，想著白凌的那句明白了嗎，似乎是對顧婉卿指向白玨的反應。

“白玨，你是不是……”

“嗯？”

“沒什么。”顧婉卿轉移話題，“是這里嗎？”

她認為自己瘋了，剛剛下一句自己打算問的話，簡直是喪心病狂！

白玨眼底留住了她臉上不自然的一抹紅暈，心有不解。

他確認了一下，“是這里。”

揭開兩層瓦片，底下屋內風光盡收眼底。

五個褪去衣物的赤1裸少年站成一排，各個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和女子一般清秀。

喬忠河坐于酒桌旁，鴇母賠笑道“大人，您看這些里面有中意的嗎？”

顧婉卿趕緊收了眼，驚到臉部瞬間燃燒通紅。

“這什么情況？”

白玨眼睛不眨地觀察，“沒想到，他有龍陽之好。”

顧婉卿趴下來，又打算朝里頭再看兩眼，這等風流韻事，難免會讓人八卦之心原形畢露。

白玨掐住她的下頜，掰至另一個角度，“你不準看。”

顧婉卿不爽，卻又不好意思理直氣壯地說，我偏要看！

她胸口堵著一口悶氣，腹誹道，若今日這下頭不是少年們，而是少女，那他肯定也看得不亦樂乎！

越這么想，她就越不爽。

白玨察覺到旁邊的氣場不太對勁，偏過頭對她道“只是為了公事，我沒你想得那么下流。”

“……”

顧婉卿立刻戴上面罩，心里決定了，下次見他，要再加一副眼鏡！

屋內，喬忠河捋著胡須仔細觀察，伸手將這五個少年渾身上下都摸了一遍。

五個少年嚶嚶躲避，羞紅了臉。

喬忠河不滿意地怒道“什么貨色都拿來打發我？！”

鴇母趕緊解釋，“這些可都是我們新收進來的，是雛兒呢！嫩得很，大人要不要試一試？”

“我可不喜歡嫩貨色，新月呢，讓他過來！整個花萼樓，誰在床上有他更好的？”

“呦……新月今兒個身子不爽，恐怕不能伺候大人盡興呢……”

喬忠河賊兮兮笑著，“身子不爽，我可更要給他好好給他看看了。”

“可是……”鴇母有些為難。

“嗯？還不快去！”

人都打發走了，喬忠河獨自留在房屋內喝酒吃菜。

顧婉卿無聊地躺在屋檐上，看著聚精會神的白玨。

“你這么看是看不出什么結果的。”

白玨沉思，似乎也是。

這次的行動本是四人一起，在喬忠河面前演一出戲，試探他有沒有什么隱瞞的秘密。

但白凌和容鶴不在，計劃有變，白玨也暫時不能妄動。

“這個喬忠河見過你的樣貌嗎？”顧婉卿問。

“從未。”

白玨從不上朝，行動也一向隱秘。

皇上不會讓人留任何關于白玨樣貌的畫像，也是為了辦事方便。

顧婉卿眼珠轉了兩圈，驀然一笑，“我有一個辦法，說不定今晚就能問出結果，還不會打草驚蛇。”

她拉過白玨的耳朵，嘟囔幾句。賊兮兮一笑。

白玨聽后，眉宇堆起烏云，顯然覺得是餿主意。

顧婉卿胸有成竹，“放心吧，肯定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