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忠河油膩膩的嘴唇要靠近白玨的臉。
白玨抬手,箍住了他的腦袋。
顧婉卿感覺從屋內(nèi)掀起了層層殺氣,她都打了個寒戰(zhàn)。
她以為白玨會直接抬手將此人頭顱擰飛,但是白玨只是站著不動。
喬忠河哈哈大笑,意料之中。
他挪開白玨的手,繼續(xù)噘著嘴,手腳也不甚安分。
顧婉卿心道不好,撿了個石子,準(zhǔn)確發(fā)射,打在了喬忠河的穴道上。
喬忠河就保持著油膩的噘嘴姿勢,暈倒在地。
白玨還是站著,愣著,雙眼迷糊。
顧婉卿從房檐上下來,找到了這個屋子的窗戶,破窗而入。
她踢了一腳喬忠河,此人若醒來知道自己剛剛非禮的人是白二爺,估計都能嚇得帶著全家來以死謝罪了。
“你沒事吧?你怎么不躲呀,用不著為了任務(wù)犧牲這么大吧。”顧婉卿心有余悸道。
剛剛要不是她阻止得及時,白玨的臉鐵定能給喬忠河蓋上幾個大章。
那她這個出餿主意的人也是罪魁禍?zhǔn)琢恕?
“暈……”白玨半瞇著眼睛,一副喝醉的表情,搖搖欲墜。
她從來就沒看見過白玨這樣的神色,毫無警惕防范。
“你怎么了?”
顧婉卿摸了摸白玨的額頭,非常燙手!
這詭異的體溫不像感冒發(fā)燒。
顧婉卿拿起他剛剛喝過的酒杯,湊近聞了聞,和喬忠河那杯酒對比了一下。
兩杯酒明明是同一個酒壺倒出來的,味道卻有細(xì)微的差別。
“這個色老頭,肯定是下藥了!我給你找解藥!”
顧婉卿在喬忠河身上翻著,邊翻邊氣憤地補了兩腳。
白玨胸口劇烈起伏,臉上竄出來兩團紅暈,整個人變得迷迷糊糊。
但是有一個神志還是清楚的——
他高高舉起板凳,朝向喬忠河的腦袋,“我殺了你!”
顧婉卿抬頭,嚇得趕緊閃開,抱住白玨的胳膊,將他手里的板凳奪了過來。
“喂喂喂!別沖動啊!你們不是說低調(diào)查案嘛,他要是死了,那你們來青樓的事情也就瞞不住了呀!”
白玨眉眼堆積黑云,拔出了靴子里藏著的匕首。
“剁了他的手!”
顧婉卿又趕緊將匕首搶下來,“別鬧!”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不能見血,事情必然會鬧大。
白玨很是痛苦地半蹲下來,單膝著地,低頭埋在臂彎里。
“白玨?……”
白玨睜眼,雙目血絲攀爬,驚到了顧婉卿。
顧婉卿察覺不妙,轉(zhuǎn)身去找涼水,腰間忽然被一股力量帶起,整個人橫在空中。
“你放開我!……白玨,你冷靜點!”
白玨將她死死箍住,丟至床榻上。
顧婉卿屁股好痛,她欲起身,卻被白玨的胸膛抵住。
白玨呼吸急促,掰住顧婉卿的雙肩,用力地壓在床榻上,“幫我……”
他滾燙的氣息就鋪在顧婉卿的耳畔,好似有奪去她心神的力量。
白玨捧住她的臉,拇指在她雪腮上摩挲,似撫摸嬌嫩的花瓣。
他雙目迷離,氣息逼近,再次說著,“婉卿,幫我。”
“不……不行的!……”
顧婉卿嚴(yán)詞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