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方才笑意滿布的臉,頓時就僵硬下來,手里的水果也沒心思吃了。
“他們沒有證據,就不能把我怎么樣……除非……他們也秘密動手。”講到這里,容瑾顯得有些后怕,特別是想到白玨以前殺人無情的過往。
但是他又挺起胸口,看向秦廣道“不過,我料定他們沒那個膽子。你再給我多派點人手保護我不就行了?一個白玨難道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秦廣連連嘆息,坐在凳子上,簡直比開完朝會還累。
秦廣又問,“太子受到重創,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說不定皇上已經知道了,很快就會去拿你審問。”
容瑾藐視地冷笑,“秦廣啊,你可真是愚蠢。他們沒有證據,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嗎?父皇不僅不會怪罪我,說不定還會因為此事罷免太子之位。白家那兩兄弟對東宮忠心耿耿,才不會自掘墳墓呢。”
“原來你動手之前還有計劃。”
“動手之前我就想好了。這件事件,我打賭,他們會打落牙往肚子里咽下去。我更想看的,是太子經歷過這件事情的表情,想想我就開心,我看他以后還怎么在我面前叫囂,哈哈哈哈!……”
雖然容瑾此番話聽起來狂妄胡鬧,但是話粗理不粗。
秦廣細細想來,以他對白家兩兄弟的了解,也確實不像會魯莽做事的。
沒證據前,他們應該不會胡亂揭發。否則只能引來皇上對太子更加的厭惡。
“但愿能順順利利吧。”秦廣誠心祈愿。
容瑾瞄了他一眼,“我還沒問你,盧光遠他們三個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秦廣才松口氣,這會子又提了上來,“這件事現在麻煩了,白玨著手在調查,我們只要一步慢,那就步步都慢。我本可以從花萼樓入手,可你竟然在我沒有跟我商量的情況下,在花萼樓綁了太子。”
“他們現在才沒心思查案呢。等我們把這個案子和后患解決了,也能輕松一段時間,這樣才能好好對付太子。”
“這個案子可比我們想象得難,大理寺的陶明睿已經過去了,他可是白家手下嘴最嚴的人,做事一絲不茍、循規蹈矩,現在他第一時間在處理花萼樓的事情,我們都別想討到好處。”
“他過去干嘛?太子那邊不應該也是秘密在查嗎?”
秦廣眉頭緊皺,“他們發現了一個斷指。”
容瑾震驚道“啊?誰的?”
他在花萼樓周圍部署這么久,偏偏沒發現這么重要的事情。
秦廣憂心忡忡,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消息被圈住了。你以為白玨吃個吃素的人嗎?……總之,如果太子沒有因為此次的綁架而受到影響,而白家又替他找到了消失官員的行蹤,那你這一次可是有些虧本。”
秦廣知道,容瑾是聰明的,也是有手段的。
他能想到去青樓蹲點,就為了劫住太子,還將此事安排的滴水不漏。
可是他偏偏沒將這份心思用在查這次的案子上面。
只怕是會得不償失。
……
太子殿下已經連續三天沒有上朝,沒有向皇上請安。
所以這就導致皇上容易大發雷霆。
但凡這幾日有人進宣誓殿匯報公務,十有八九都是要被責罵的。
“這件事情辦不好,你腦袋上的烏紗帽也別要了!”
殿內傳出來吼聲。
顧婉卿候在殿外,聽見殿里咣當哐當砸東西的聲音,心頭如倒刺橫行,很不是滋味。
她穿著紅袍官服,手里捏著鑲黃奏折,烈日下已滿頭是汗。
“綰青將軍,您可以進去了。”
內侍出來通稟。
并且同時,諫議大夫也從殿內慌慌張張地走出來。
顧婉卿心中左右為難,還是跟著內侍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