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吧。等會還要去見陶大人。”
“哦。”
顧婉卿用筷子戳了下自己的腦門。
那明明應該就是白玨燒糊涂的夢話,豈能當真?
她為何要將自己的經歷去套用在白玨的話里面?
真是太奇怪了。她從來都沒這么奇怪過。
不過內心還有個聲音在問著她——如果那是白玨真實心意的告白,那你會如何?
……
只需要短短幾日時間,夏秋更迭就能使整個炎安城都變了顏色。
秋日漸涼,花兒凋零。
容鶴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下,手持著剪刀,捏著一個樹枝,半天未動,神思飄遠。
內侍在旁邊提著花籃陪著。
今日是太子生病這些天來,第一回走出寢殿,去給皇上請了安,之后便一直待在花園里發呆。
沒人知道太子在想什么,只是他臉色蒼白,立在秋日發黃的落葉中,略顯悲涼。
更為煞風景的是,二皇子從另一條路過來了。
內侍本想拉著太子走開,惹不起他們還是能躲得起,太子身體不好,長公主囑托了,盡量不要讓太子和二皇子在此刻起爭執。
“太子,咱們先回宮吧?”內侍急著催促道。
可容鶴用余光瞥了眼容瑾腳步的方向,裝作沒聽見內侍的話。
容瑾老遠就看見了容鶴,笑嘻嘻地小跑過來,似是很關心他的病情道“皇兄這幾日都未上朝,連帶著白家小侯爺也不在,不知在忙什么?臣弟或許能解憂?”
容鶴緊握剪刀,抬頭的一瞬間,眸光鋒利刺出。
讓容瑾有些意料之外,這個太子可從沒露出過這種眼神。
“你這是什么眼神?要殺了我嗎?”
容鶴低眸,沉聲道“你滾開。”
容瑾冷笑,有些不可置信,“讓我滾?我沒聽錯吧?你現在還有什么資格跟我叫囂?”
他以為憑借太子的性格,會大哭一場,然后再也不出來見人。
沒想到太子現在還能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在這里修剪花枝,早知如此,他當初就應該再下手重一些,好讓太子知道世間險惡。
“太子殿下,長公主還約了殿下去喝茶。”
“嗯,我們走。”
容鶴不愿和他多言,縱然心中已有滔天怒火。
可是白凌和白玨未曾有舉動,他更加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就是讓白家遭殃。
容瑾眼珠一轉,在他身后從容道“好像,你那天和顧曦在一起吧?那個女人,我早就覺得礙事了。看來也是該讓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