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瞥了一眼容鶴手下壓著的紙張。
似乎是大理寺送過來的公文,大約和這次的案子有關。
合上門,顧曦走過方才那些冷眼瞧她的宮女們,撩了一下耳鬢的發,仰起頭顧盼生姿地離開。
……
三日后清晨
佝湖西面湖畔。
岸邊停著一條載無人的舊船,風起漣漪,左右飄飄蕩蕩。
不一會兒,晨起的迷霧中快步走過來了一個人影。
他剛跳上船,松開了牽繩,放下胳膊挽著的包袱,準備拿起船槳劃水。
但是下一秒,船尾就被另外一個力量給拽住。
迷霧散開。
顧婉卿和陶明睿正站在岸邊,他們身后還站著三兩個官兵。
而船只上帶著個包袱的人,正是花萼樓新月。
“想跑路嗎?”顧婉卿笑著問道,單腳踩在船尾上。
只是她眼眶下的兩片烏青讓她少了幾分霸氣。
新月目瞪口呆,“你們?……”
“我和陶大人在這里等了你三天,終于把新月公子給等到了。”
“新月公子這是要去哪兒?”陶明睿問。
新月看著前來的官兵,知道大事不好。
但他轉了轉眼珠,盡量看起來問心不愧道“我已經贖了身,任憑去哪里和兩位大人無關吧?”
陶明睿冷笑,“但是你殺了人,這可就是與我們有關了。”
新月心神一震,嘴角抽搐,“誰殺人了?陶大人你可別瞎說!”
“宗正少卿盧光遠,中衛賀文良,昭武校尉馬東成,還有前幾日在祭天大典上自燃的喬忠河,可都是死在你的手下。”顧婉卿道。
“你胡說!大家都在說,兇手是秦兮雪,雪姑娘!大理寺這樣胡亂造謠百姓,真的有恪盡職守嗎?”新月高聲喊道。
周圍的官兵對他拔了刀,示意他不得無禮。
新月這肯收斂了一些方才的囂張氣焰。
顧婉卿冷哼著,看他現在的反應,之前的推斷差不多都能實現個七八成了。
“你認識雪姑娘的妹妹嗎?”顧婉卿問。
新月并不意外她的問題,“認識又如何?”
顧婉卿嘖嘖兩聲,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人堪稱完美的演技,“其實想起來,說仔細見過秦夕燕的人,也就只有新月公子了。全花萼樓上下,對秦夕燕的印象不過了了,而你卻數次提起這個妹妹,可惜啊,當時是我們疏忽了。”
新月冷臉反問,“怎么,我不能見她妹妹嗎?”
“可以。”顧婉卿笑著說,然后一把將新月從船只上拎上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