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鶴想,若不是自己出了事,一路追查下去,他或許還會比顧婉卿和陶明睿還快一步。
他有時候的想法就是天馬行空,也有撞對的時候。
白凌欣慰又有些驚喜地笑了笑,“太子殿下的直覺一向很準。”
他知曉,容鶴一直很聰明,只是不愿去搭理很多事務。
……
宣誓殿。
容鶴和白凌剛走至殿門外,就看見二皇子的幾個內侍竟然在殿外候著。
“二皇子正在殿內和皇上議事,奴才這就去通稟,請太子殿下和小侯爺稍等片刻?!眱仁痰?。
但是容鶴和白凌卻站了有許久,那個內侍才再次出來請二人進去。
殿內,皇上正坐主位書案邊,手里捏著一摞紙張。
本是喜笑顏開的欣慰表情,看見容鶴進來的一瞬間,便皺緊了眉頭。
白凌將此神情看在眼里,感到心酸,更別說容鶴本人了。
不過近日他撇過頭看向容鶴時,他倒是神色閑適,似乎并沒把皇上這個偏心的神情變化看在眼里。
容鶴規規矩矩地行禮,“拜見父皇。兒臣要稟告關于官員失蹤一案的結果。”
“哦?你也查到結果了?”皇上反問,一點都不吃驚。
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容瑾,更是陰陰一笑。
皇上用了‘也’字,白凌和容鶴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來容瑾為了邀功搶先了一步。
“容瑾剛剛已經和朕說了這案子的起始經過,從三個月前第一個官員失蹤之后,朝廷就沒有重視,低調查案也是為了朝廷的臉面。朕當時讓你們都去查,容瑾做得很不錯,這上面全都是他親自下訪得到的結果。雖然是玄乎了一點,但既然發生了,朝廷也該結案面對,而不是放任不管?!?
皇上的贊許,另容瑾高揚了下巴,“兒臣也只是無意中想到,那個狡猾的犯人可能是利用了秦兮雪瘋病這一點,換個角度查案,結果出來的就很快。畢竟在祭天大典上對喬忠河動手腳,留下的證據也是很多?!?
白凌咬牙,他知道二皇子縱然有心調查,卻也不可能比顧婉卿和陶明睿搶先一步。
白凌質問,“大理寺一直監管此案,最終的犯人也是陶大人抓了回來,二皇子怎么會知道——”
二皇子搶話道“大理寺一直監管此案是沒有錯,但大理寺又不只是陶大人一個人在查案,我和大理寺少卿也一直調查良久,在陶大人還沒有把新月這個人抓回來之前,我們都已經調查了八九成。只是可惜陶大人,手里非要握著尸體和線索不肯公布,生怕別人搶了他的功勞一樣?!?
皇上看了眼剛剛就未說話的容鶴
“太子,這次的案子可否是你親自偵查結案的?”
容鶴俯首,誠懇回答“并非兒臣?!?
“容瑾為了此案耗費不少精力,你卻坐享其成?”
容鶴沒有辯解這一點,只是淡淡點頭,“是。”
皇上對他這個平平淡淡地反應更加生氣了,連辯解都不會,說明上進心和羞恥心是一點都沒有。
白凌也有些著急。
容鶴畢竟也是參與過此案,而且方才來的路上他們來討論得有聲有色。
若是論起對案情的了解,容鶴知道的不比任何人少。
白凌忍不住道“皇上,太子殿下為了查清真相,曾親自前往事發地點探查,對此案十分用心。只是兇手狡猾,又牽扯到祭天大典,才耽擱至今。今日陶大人審訊到犯人拿到口供,便第一時間和太子殿下商量了。此案牽涉龐大,必然靠一人之力不能完成,可并非像二皇子口中說得那樣簡單輕松。太子他——”
一大車辯解的話還沒有說話,白凌卻被容鶴按住了肩膀。
容鶴向他使了個眼色,緩緩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