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睿姬嘆口氣,瞅了眼顧婉卿,“不過,后來你出現了,我才知道原來白玨只是不喜歡我,和女人男人沒關系。我就認輸了。”
顧婉卿算是徹底搞明白了,當時看見容睿姬對白玨那種情意綿綿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白玨那么聰明,定然早就猜出了一二。
真是難以想象,容睿姬若是真的將什么契約攤開在白玨的眼前,他該是個什么樣的表情呢……
“你知道父皇要將我嫁去云藩國的事情嗎?”容睿姬問。
顧婉卿點頭,“略有耳聞。”
道聽途說,還有剛剛白玨也提到了。
通常這種事情能傳成這樣,必然是板上釘釘。
這并不是顧婉卿想要聽到的話題。
容睿姬垂下眼睫,“和親意味著什么……軒思曾經說過,我不像公主,我像天邊撲騰掙扎的鳥兒。和親對我來說,就是剪斷了我的那對翅膀吧。”
“太子殿下他們會努力的,白凌和白玨也斷不會放任和親這種事情不管。若云藩國真有動亂,臣也會出兵掃亂!”
顧婉卿無論是作為現代人,還是作為鎮北將軍之女的身份,也都無法接受需要一個女人犧牲換來和平。
“真的嗎?……”
容睿姬的眼眸中放出希望的光亮。
但顧婉卿即刻又道“可是公主,和親歸和親,你的婚事又是另外一樁事。這并不能說,你和一個和尚可以在一起,即便他還了俗,皇上也鐵定不會答應的。”
而且她心里還清楚一件事情,她拉住容睿姬,繼續道“長公主,臣不得不提醒你,若是皇上只單純看上了云藩國的世子,并非提出任何條件和云藩國作為交換,那么即便在史書上,這也不能說是‘和親’,這就是一門普通的婚事。那時候,我們可能誰都幫不了。”
……
夜幕。
大理寺放出了秦兮雪。
她披著麻衣斗篷孤身從大理寺出來,嘴角和眼角都有淤青,腳步走路都牽心的疼。
將要摔跤時,一雙手扶住了她。
秦兮雪抬頭,白凌逆光于月光之下,溫柔笑著。
白凌帶著她離開了大理寺。
二人安穩坐在馬車內才敢說話。
“此次為難你了,在大理寺是否吃了很多苦?”白凌關切問道。
眼見的傷痕就有許多,但是還好,她看上去還算精神。
秦兮雪疊起紅腫破皮的雙手,端端正正給白凌行了個禮,“多謝小侯爺的掛心,我只是有些皮肉之苦。新月審完了之后,小侯爺派去的人就給我包扎上藥,也給了我水和食物,我這才熬了過來。”
白凌看相她的破潰不堪的手,十分內疚,“我會找全炎安城最好的大夫去花萼樓給你醫治,你不用擔心你的手,你將來還能彈琴、彈琵琶。”
“我不在意這些。今生能遇到小侯爺,已經是兮雪最大的福分了。”
秦兮雪沒想過自己在詩詞大會上遇見的翩翩少年,居然是侯府的嫡子,那個全城閨秀仰望迷戀的白凌。
若不是白凌在顧婉卿審問完花萼樓后,又去找過秦兮雪一次,她恐怕永遠也猜不到自己能和小侯爺說上話。
這是一件很夢幻的事。
雖然起因是因為《也錄文書》。
“我必然是相信你并非兇手,但卻又無法為你作證。實在讓我夜不能寐。”
“小侯爺身上有抱負,我和入獄和小侯爺本就無關。再說,也錄文書的確不能因為我就這樣公之于眾,小侯爺的避嫌是對的。”
也錄文書,這個名字白凌本不該聽見的。
那是先人所著的一本散書,真跡被分散在很多地方,后來漸漸消失。
消失的原因,是百年前的戰亂因它而起。
里面是高人記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