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盛抽出了佩劍,直直就奔著白凌的胸口刺去。
容鶴的本能一定是比他的反應要快的,撲過去,護在白凌前方的瞬間,白延盛手中的劍剛好次在容鶴的右肩上,頓時血染一片。
白凌瞠目,淚水奪眶而出,“太子!……”
所幸只是右肩,但是這一劍刺得非常深,根本沒有手下留情,也沒任何猶豫。
所以白延盛在找到這地方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刺錯了人,白延盛有些意外,沒料到太子想都不想就擋住了。
他抽回劍,容鶴肩膀的傷口血涌。
容鶴立住顫抖的雙腿,捂住肩膀大口喘氣。
他現(xiàn)在根本就感覺不到疼,只有滿腔的怒火,“白侯爺……你……是要殺了自己兒子嗎?”
他不可置信地質問著。
為防止白延盛再有別的舉動,容鶴一步都沒有挪開,一直擋在白凌的面前。
白延盛神色冷漠道“白凌本該死去,太子你犯了大罪!白凌若是活著,他就是南炎的叛徒,是白家的恥辱!”
容鶴怒吼,“白凌他不是恥辱,你們才是!你們令人惡心!”
白延盛看向床榻上已經被包扎好傷口的白凌,眸光略有觸動,但是他很快平息自己的情緒,恢復冷漠。
“請?zhí)拥钕乱源缶譃橹兀袢罩挛铱梢援斪鰶]有看見,也不會告訴皇上,但這僅僅是我給太子殿下的最后一次機會。”
容鶴抬起還在滴血的右肩膀,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指向他,“白延盛,白凌是你的親生子。你若如此無情,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白凌撐起身體,拽住了容鶴的衣袖,“太子……別……不要傷害父親……”
“他剛剛想殺了你,你還認他嗎?你想死在自己父親的劍下馬?若是白夫人還在世,她絕不會這么做。”
“白延盛,你根本就不配為白凌的父親。所以,白凌的生死你沒資格決定,因為你不配!”
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
雨夜中響起刀劍的聲音,白延盛和容鶴已經從屋內廝打到了屋外。
大雨滂沱,雨水從劍刃飛出就如同鋒利的暗器。
白延盛過招時,沒想到容鶴的武功會和他打得不分上下。
他似乎都不認識面前這個太子了,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護衛(wèi)們怕太子受傷,也參與了戰(zhàn)斗。
所以,白延盛是吃虧的,尤其他的體力不能和年輕時候相比較,胳膊和腿上很快就受了傷。
郭太醫(yī)躲屋內不敢出來,只有白凌一個人艱難地跌跌撞撞出去,看見太子和父親廝打在一起,誰都沒有留情。
可是他喉嚨很痛,喊不出來聲音。
龐大雨水將他從頭到腳澆透,滲進傷口中。
他幾乎快要疼出了幻覺,看著受傷的太子和受傷的父親,他五臟六腑都在痛。
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去死,還是該活下去。
“太子,白凌大人——”
護衛(wèi)指過去。
他們看過去的時候,白凌已經爬上了屋前的一匹馬上。
白凌抱緊了馬脖子,用盡全身力氣抽了抽馬肚子。
馬兒仰空嘶鳴,飛速奔跑起來。
這匹馬撞到了所有人。
“白凌!——”容鶴大喊,想要伸手去拉他,但是肩膀的疼痛讓他跌倒在地,泥濘飛濺,渾身都很沉重。
白凌騎馬消失在了黑夜中。
容鶴撐著劍站起身,“都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全都陪葬!!”
白延盛想要騎上另外一匹馬去追趕,白凌將他攔下,“你休想走!”
“太子殿下,你若再如此,我便即刻向皇上稟報一切!”
“死人是沒機會開口的。”容鶴冷笑。
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