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沒有人道的行為,全部都砸在一個少年身上數年。容鶴也知道,白凌有多心疼這個弟弟。
“你們效忠得就是這么一個無情的朝代,每個人都麻木了一般。就連白玨也可以被磨礪得冷血無情。”
“白凌沒死。”顧婉卿忽然道。
“所以說這樣的人……”
容鶴的后半句徹底卡住。
他漸漸抬眸,以一種詭譎的目光刺向顧婉卿,“你說什么?”
顧婉卿繼續一字一頓地重復道:“我說白凌沒死。不只是白凌,還有容睿姬長公主。送回炎安城的兩具尸體,都不是他們的。”
她敘述得有多平靜,相比之下的容鶴,就有多震驚、多崩潰,多么無法相信。
甚至于,他心中都沒辦法感到一絲絲的驚喜和開心。
容鶴抓住顧婉卿的肩膀,“為何現在才告訴我?!白玨呢?白玨呢!”
“白玨不在炎安城……太子殿下,所以我說你是井底之蛙。你都能料到白玨要逃走,可是卻猜不到他的行動。其實南方根本就沒有淪陷。白玨和白侯爺已經帶著令牌前往南方邊關你去支援郭青將軍和多羅將軍了。你空有軍隊的指揮權,卻也沒辦法耳聽八方,你的情報網和人手,連支撐你造反的能力都沒有。根本不知道南方邊關放出來的假消息。所以我只要守住炎安城,南炎就不會淪陷。”
顧婉卿頓了頓,知道容鶴現在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她又道:“白玨有一句話托我轉交——若你不是太子,便可知情。若你仍是太子,便永不能知情。”
看著這樣的容鶴,顧婉卿至今才了解白玨和白凌兩兄弟對太子殿下的良苦用心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鶴發瘋一般的逼問,
顧婉卿推開容鶴的手,道:“白玨對長公主有解決的計劃,在云藩國假死后被送回炎安城,現在已經和她愛的人雙宿雙飛了,她答應絕不回來,斬斷了過去。所以,皇陵的那個尸體,是假冒的。至于白凌……我和白玨的解救行動被白領親口否決,然后行動中也出了差錯。白凌在那天夜晚騎馬逃走之后,楚豪和玄茗就已經將他救下,用了和長公主同樣的方法,將尸體掉包,運回炎安城。”
想起白凌焚祭當天的事情,顧婉卿都覺得那一天十分的漫長,耳邊似乎還能聽見轟轟的雷聲和白凌痛苦的呻1吟聲。
她幸虧及時發現了白侯爺追蹤到了太子的舉動,才能發現太子和白凌的蹤跡。
白侯爺也不出所料是過去了結白凌的生命。
顧婉卿和白玨一路飛奔,只求白侯爺能手下留情,才能讓白凌有一線生機。
他們安排好了玄茗和楚豪在附近守著。
后來,白凌騎著馬兒逃走,直直沖著懸崖下沖去,是玄茗和楚豪救下了他,將他帶去了一個很偏遠的地方療傷。
白玨也用了一具和白凌體格差不多的殺手的尸體,用作偽裝,此招雖危險,卻是唯一的辦法。
而在這幾個月之內,白凌的傷勢也在漸漸恢復當中。
他就住在一片湖邊的茅草屋內,幾番尋思不得,漸漸變得沉默寡言。白玨和顧婉卿去看望了很多次,白凌都只是問起太子的近況。
白玨如實回答,白凌也心痛萬分。
可是再心痛,他都表示不愿意見到太子了。
他身體被毀了打扮,武功盡失,是個廢人。不能再回到太子身邊,也無法面對白家的列祖列宗。
白凌說過這么一句話——‘如果能至高無上地活下去,那我也愿意心甘情愿地去赴死。不是倔強,只是那是一份信仰。后來我想了想,除了信仰之外,也是一份對太子的期盼。’……
顧婉卿的回憶,被容鶴的嘶吼聲打斷。
“那白凌現在人呢,他在哪?!”
“他在養傷。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