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生跟著吳維一起去見燕王，在路上，溫先生小心的問了一句“大公子，你剛才在見誰？能和溫某說一下嗎？”

“不可以。”吳維回答的毫不猶豫。

溫先生臉上的苦色更深了。

天機閣的人打探消息的確比其他人強了一些，但也并非無所不知。

尤其是在被關注人處處針對的情況下，獲取情報更是天方夜譚。

“大公子，我也不想留下來跟著你的。我們不是仇人，何苦非要為難彼此呢。大家你好我好，互相合作，豈不是美事一樁？”

吳維停下腳步，看向溫先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溫先生是想和我做虛假宣傳？”

“我也不想，但這種事情是免不了的。”溫先生干脆直言相告，這段時間他也看出來了，吳維絕對是油鹽不進的主，他想在吳維這里獲取什么有效的觀察，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就只能作弊了。

還好這樣干本來也是這行的潛規則，就和其他行業也都有自己的隱性規則一樣。

“我們做一個君子協定如何？我不窺探大公子真正的秘密，而大公子可以杜撰一些虛構的事情，讓我對您的實力和潛力有一個大差不差的評估。這樣我們雙方都有交代，我只希望大公子不要騙我。”

吳維挑了挑眉，不過對于溫先生的提議倒是并不意外。

天機閣要是一切都玩真的，怕是要被天下各大實力群起而攻之了。

適當的做一些虛假宣傳，再拿去騙那些無知的民眾，這才是成熟的運行機制。

這種運行機制給吳維的既視感很強，如果是吳維原來的那個世界，很多人肯定也能反應過來

這就是在造星。

所謂的明星，便是這樣被打造出來的。

沒有明星會給粉絲玩什么真實，公司替明星打造一個形象，明星按照這個框架表演就是了。

甚至都不用按照框架表演，只要不讓粉絲看到，一切就都。

吳維自然也是沒問題的。

“和王爺談完之后，我們可以仔細的談一下。”

“溫某掃榻以待。”

溫先生松了一口氣。

如果吳維連這個提議也拒絕的話，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還好，吳維還是知道分寸的。

……

吳維是在燕王的書房里見的他。

吳維看到燕王的時候，他正在練字。

“為父的字如何？”燕王頭也不抬的問道。

吳維認真的看了下，然后點頭道“從一個外行的角度看，還不錯。”

燕王寫完最后一個字，把筆放在一邊，哈哈笑了一聲。

“你可知道，舒老先生剛從這里離開，他對為父書法的評價就是——華而不實，沒有靈魂。”

吳維眨了眨眼。

舒老先生是北地第一書法大家，當然，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曾經當過燕王的老師。

所以舒老先生在燕云的地位很是超然。

盡管舒老先生在燕云并沒有任何官職，但哪一個當官的也不敢得罪他，除非自己活膩歪了。

舒老先生是燕王府的常客，因為燕王自己酷愛書法，所以他經常來燕王府教導燕王書法。

不過燕王對他說這話，是幾個意思？

“本來就是小道，能唬人就夠了，練那么好做什么？字寫得好除了能賣錢，又沒有其他用處。”

吳維對此十分無所謂。

燕王看著吳維，眼神有些古怪。

“難道你沒聽說過字如其人嗎？從一個人的字里，就能夠看出一個人的風骨。”

吳維直接笑出聲來。

“王爺，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種搞笑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