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稱第一？”

“他肯定有后手，我不相信戰(zhàn)無不勝的燕王會這么輕易的被人設(shè)計(jì)。”

封千山的氣息逐漸變得緩和下來。

他開始意識到，吳維說的或許是正確的。

事實(shí)上，也的確是正確的。

……

荒原，王庭。

先前還智珠在握的軍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階下之囚，跪在了可汗的面前。

軍師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他企圖反抗，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最終，軍師選擇了放棄。

“大汗，我需要一個(gè)解釋。”

“解釋？軍師是一個(gè)聰明人，需要本汗解釋什么？”

“難道荒原真的要和隱龍會為敵嗎？”

“本汗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不過，你也代表不了隱龍會。”

草原的大汗，又豈是這么容易就被嚇到的？

軍師的情緒逐漸平復(fù)。

他開始思考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與不對勁的地方。

片刻之后，軍師就出了一身冷汗。

“你的目標(biāo)不是我。”

“不，我的目標(biāo)就是你。有人告訴我，只要我拿到你的人頭，他就會拿呼延嘯的人頭來換，這是一個(gè)很有誘惑性的提議。”

可汗說完這句話，大聲咳嗽了起來。

他真的老了，而且快要死了。

所以，他不能太過勞累。

不過，這件事情太過重要，所以他不得不拖著病軀，親自處理此事。

“本汗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說服了呼延嘯，他恐怕沒這么輕易的能相信這件事。”

軍師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荒原和燕云不共戴天，你居然和燕王合作？”

“長生天在上，為了荒原的利益，本汗甚至愿意和魔鬼合作，燕王又算什么？”

所有人都以為荒原大汗和燕云之主是天下間最大的死敵。

事實(shí)也的確如此。

但敵人，也并非完不能合作的。

“你不是絕對信任呼延嘯的嗎？”

“的確是這樣，我若活著，呼延嘯的地位便無可撼動(dòng)。可惜，我就快要死了。”

他的孩子，拿什么去懾服呼延嘯呢？

軍師閉上了眼睛。

很簡單的一個(gè)道理。

但很多時(shí)候就是這樣，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大汗，你難道沒有想過，失去了呼延嘯，誰來守衛(wèi)荒原？荒人如何抵擋如狼似虎的燕軍？”

“放心，草原是屬于我們荒人的，你們中原人習(xí)慣了肥沃的土地，最多就是來荒原燒殺搶掠一陣，早晚還是要退回中原的。只有呼延嘯，才是我兒真正的敵人。”

荒人可汗并不認(rèn)識趙行空。

但這兩個(gè)同樣站在巔峰的主宰者，卻都產(chǎn)生了相同的認(rèn)知。

或許，這就是上位者的通病。

腐朽，必然帶來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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