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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魚對白發(fā)老頭很尊敬,聽見問話,回答道“阿公,昨天我有兩個朋友到村子里來玩,他們都是醫(yī)生,所以我讓孩子們今天都到學校去進行體檢,可是柊丫卻沒有來,我聽說她在您這里,就來找她。”
白發(fā)老頭想了想,點頭道“這事兒我已經(jīng)聽柊丫說過了,她說不想做什么體檢,我也知道她的身體,雖然瘦了點,可沒病沒災(zāi),也就沒讓她去了。”
章小魚很耐心的說道“阿公,不是有病才要體檢的,體檢就是讓她自己和我們更了解她的身體狀況,防患于未然。”
白發(fā)老頭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體檢這事兒沒有錯,從前政府的醫(yī)療工作組下鄉(xiāng)也來過我們西雎,村子里的人都體檢過,這是好事兒。”
微微一頓,他繼續(xù)說“不過柊丫是我的徒弟,我知道她的身體情況,不體檢也沒事兒,你就放心吧!”
“啊?”
章小魚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發(fā)老頭又笑著道“章老師,難道你信不過我的醫(yī)術(shù)嗎?”
“當然不是。”
章小魚無奈的搖了搖頭“那算了,就聽阿公的……唉,我就是覺得有這么個機會,不檢查一下就可惜了。”
和白發(fā)老頭告別一句,章小魚轉(zhuǎn)頭對張少白示意一下,兩人一起離開院子,朝著廟前走去。
走到供奉泥胎神像的正堂,剛才找白發(fā)老頭看病的老大娘還在,她一邊道謝著從小女孩的手里接過幾包草藥,一邊把一條肉干交給小女孩,然后才走出廟門。
那小女孩把肉干放好,轉(zhuǎn)過頭來對章小魚招呼“章老師,體檢的事情對不起,待會兒我就回學校去。”
“你呀你,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章小魚沒好氣的對那小女孩說了一句,囑咐了一句趕緊回學校,就和張少白一起離開了。
張少白剛才全程沒有說話,腦海中已經(jīng)收到任務(wù)完成的推送通知,有點不解的問道“里面的那個老人是什么人?”
章小魚一邊走,一邊說道“他是這個婆奶廟的廟祝公,大家都叫他莫伯。他是西雎村地位最高的人,村子里雖然沒有村長,可村民都聽他的,所以他就相當于村長了。”
越是落后的地方,這種類似神棍一流的人地位就越高,這沒有什么奇怪的,張少白想了想,又問“他懂得看病?”
章小魚點點頭“他應(yīng)該算是中醫(yī),平常村子里的人生病,出去找醫(yī)生太難,所以都由他來診治。嗯,當初我剛來的時候,有一次發(fā)高燒不退,吃感冒藥也沒用,還是他給我喝了一劑草藥,然后很快就好了。”
這么神?
張少白有點明白了,在這種地方,能治病,還是廟祝,地位想不高都難。
章小魚接著道“柊丫是莫伯的徒弟,據(jù)說將來會接他的班,成為婆奶廟的廟祝,小丫頭跟著莫伯學了許多醫(yī)術(shù),聽說你們來體檢,她就不愿意了。”
微微一頓,章小魚逗趣的問“你說,這算不算是你們同行相輕?”
張少白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哪里是同行相輕,明明只有我們單方面被看輕了好不好。”
章小魚怔了一怔,隨即忍不住格格格的大笑起來,點頭道“沒錯,是你和嘉怡被人家一個孩子給鄙視了。”
這有什么好笑的?
張少白看了小胖妞一眼,無言以對。
笑了好一會兒,小胖妞才停了下來,這笑點真有些莫名其妙。
兩人正慢慢朝學校方向走,突然,迎面走來一群人,著急忙慌的往婆奶廟趕。
村里的路很小,章小魚和張少白連忙停下來,稍微往路旁讓開。
只見當先一人,是一個五十歲左近的男人,背上背著一個人,全身是血。
他一路走過來,背上那人就一直流血,看樣子受了極重的